薛凌南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于是说道：“那日在下关验尸，萧瑜的死状是中了落霞散无疑，若真是幻境，这幻境也太过真实了。”

薛凌南又想起一事：“传说你们下关是靠着圣女守护，才能够国泰平安，如今看着圣女是你们墨宫了。”

婉儿听到圣女，却是一愣，低头犹豫了半天，本来天色暗，又低着头，薛凌南也没有看到婉儿的神情，只是一会，婉儿说道：“四院最后的阵法，便是圣女阵，你们所说的便是这个吧。”

“这么说，应该是了，看来传说不是都没有依据的。”薛凌南并没有过多的怀疑，这圣女阵和圣女是可以相吻合的。

“我倒是好奇，你与萧瑜，与下关的关系，如若萧瑜回来，你会站在什么立场。”薛凌南很是好奇婉儿的心思。

“我也不知道，自从娘走了之后，我一直寄人篱下，我不明白这个世界，不管姐姐是死是活，若她回来找我，那时的我和她，应该都不是曾经下关的那两个人，但是她如果是为了下关，那我还是会站在她那边，毕竟，我看到了下关百姓无辜受死，看到了姐姐的惨状，这些痛苦总是要有人来偿还的，不是吗？”婉儿看着薛凌南很是坦荡。

薛凌南明白，战争带来的痛苦，是不可轻易消失的：“我懂，我在沙场那么多年，每次战争都会给百姓带来痛苦，你可以复仇，但是我希望你的复仇不是带来新战争，不是将百姓再一次带入水深火热之中。”

婉儿又一次愣住了，好多事情都来的太突然，没有人教给她，也许薛凌南就是特别的一个存在，让她愿意留在薛府，看看这个复杂的世界。

薛凌南没有继续说什么，婉儿太小，如果萧瑜真的没有特意的教导过她，他是相信婉儿的想法。

二人谈完，婉儿的心总算是落回自己的心窝了，便是安稳的睡觉了。

这金陵城似乎是安稳了几日，婉儿和齐飞每日都是按点练武，没事儿就看着孙大娘在厨房做饭，倒也是让婉儿跟着齐飞一起变成了一个吃货，整日在找着各种吃食。

轩霆这边刚刚安抚完公主，却是被皇上叫入了宫中，轩宗虽是个疑心过重的人，却是对这个弟弟格外宠爱，许是轩霆是他看着长大的，不争皇权，更是因为喜欢男人这个毛病而不可能来获得众臣支持而与太子来争夺皇位，更是格外放心他。

轩霆入了皇宫，是来到了御书房，书房旁边是皇上平日里小憩的暖房，放置了四个火盆，有一张精巧的茶桌，两个贴身宫女在烹茶。

“还是皇兄这里暖和。”轩霆行过礼之后，立马搓着手坐了下来：“这天气，可真是冷的吓人。”

轩宗已经年过50，却也是显得很精神，示意一旁的太监魏公公给轩霆上了热茶：“你这毛手毛脚的，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轩霆笑着说道：“长大了多无聊，臣弟宁愿还像个孩子一样，只要有皇兄，什么都不怕。”

轩宗只得无奈说道：“你呀，整日里听曲看戏，这性子越是不能成熟了。”

“外面的戏好听啊，皇兄若是想换口味，尽管说，臣弟偷偷带皇兄出去，听个过瘾，园子里新捧了一个角儿，那身段可是绝了。”轩霆说起那角儿，那神情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