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您这又算得了什么?臣可是专门把太子殿下您的画像供了起了来,还让家中老小心为您祈福。”
……
“还有臣,臣可是每日都去丞相府与丞相大人一同欣赏您小时候的画像呢!”前面的话,明影尚且波澜不惊,可听到林御史的话后,平静如湖水的脸色瞬间有了一丝裂痕。
“你瞧瞧,殿下的脸都扭曲了,还得是你家林御史给力啊!”沈青转过身去,伏在林止的耳边小声说道。林止专注地听着沈青的话,倒是沈青在说完话后,目光不经意间移到了林止的耳朵上,“好小好白”这四个乐浮现在他的脑中。“咳咳。”沈青不自然地转移了视线,身旁的林止却仍未察觉到丝毫异样。
……
是夜,更深露重,冷风瑟瑟。明影独自一人来到凤鸣宫,这里早已人去楼空。白曰在这里当值的宫人也早已歇下,几盏宫灯在檐下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只有院中散发出幽幽暗香的海棠花才能证明有人曾经在这儿住过的痕迹。风扬起,繁花落下,让人只觉无比心灰意冷。
明影看着这一幕,心巾更加难过:母后,儿臣回来了,您还好吗?父皇……我不会原谅他的,这辈子都不会。
明影在门前站了许久,接着轻轻地推开了大门,像是怕打扰门内人的休息。看着大殿内未曾改变过的摆设,仿佛与母后相互依偎的场景就在昨天。
世人都说过往如浮烟,转瞬即逝,可为何我却忘不了?
可回应他的只有屋外的风声,风停了。刹那间,周遭的一切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明影快步走到拔步床前,小心翼翼地从床头的一个不起眼的暗格中取出一个两个巴掌大小的木匣子,用暗红金丝绣的衣袖挥了挥上面布满的尘埃,缓缓地将其打开,“咔嗒”。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是:一柄木剑,一个金灿灿的同心锁,一支木刻的海棠簪……甚至还有一颗小小的牙齿。看到他们,就仿佛回到了母后还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