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新妈的火直蹿天顶,咬牙切齿喊道;‘‘不想死闭嘴,我瞎了八辈子的眼交了个骗子,亏我掏心掏肺,全当喂狗了’’
狠狠摇着头,发套都甩掉了,披头散发发了疯一样,满眼都是恨。
新爸见状咧了咧嘴角,不免有些担忧,低声安抚;‘‘世事无常,两座山到不了一起,两个人总能相遇,气大伤身,事情还没有弄明白前把自己弄垮了不值,也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样恶劣呢’’。
‘‘恶劣到极点啦,既然她不仁我也没有义务替她收摊,打脸的笑话一次就够了’’。
新妈啪啪拍打着自己的脸,瞪着眼睛感觉不到疼一样。
要是没有那高额赔偿金的诱惑,说破天新妈也不会爽快答应照顾曾滢钰,现在悔得肠子都快断了。
‘‘孩子刚来的时候你不也是闺女闺女地叫着,我不也提醒过你,空口无凭的约定你要三思,是你不听’’。
新爸纵有埋怨也不敢理直气壮,他只想拐弯抹角地让媳妇梳理清楚,一味地归咎曾经,只会让事情更加混乱。
‘‘噢你现在马后炮啦,当初你就没心动过,那笔赔偿金可不是小数目,应该要字据的,信神信鬼就不该信任人,我是掏心掏肺啦,咋就被啃得这般疼啊’’。
越说越气得要爆炸,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好到都可以穿一条裤子的朋友,在金钱面前把她当冤大头耍了一遭。
‘‘这两年你把怨气没少往孩子身上撒,言而无信地是她舅妈,孩子还不知遭遇了无情的抛弃,要不送她去孤儿院吧’’。
新爸也无奈,他实在不忍心看自己的老婆和儿子变着法的欺负这孩子,可他有心无力。
被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姐妹还亲的朋友骗,心痛难免,再有这个无辜的小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媳妇的情绪偏激些他理解。
自己的媳妇是有些泼,却还不至于能与歹毒扯上关系,对孩子虽严厉些,温饱从未苛待,祸源只在欺骗了她的闺蜜身上。
这就应是所谓的世事无常吧。
可人心的贪念也就在那弹指间。
憨厚的新爸也在悄叹中难辞其咎的自责。
但事已至此,怨天怨地也不能让时间倒回,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烂到这个地步。
‘‘凭啥我们去送,噢,在被邻居戳脊梁我图啥,咋我憋屈还不能撒气了,别再跟我提闺女二字,有能耐去找她那挨刀的舅妈啊,赖在这里看着就烦’’。
自己何时吃过这么大的哑巴亏,既要面子又恨不得即刻丢掉这烫手的麻烦,眉头都拧成疙瘩了。
自己凭啥平白无故地替人育女,这操心遭财的事情,对于本就计较鸡皮蒜毛小事儿的她,都快成心疾了。
‘‘这么小的孩子去哪里找啊,我们生活有限,只是想给孩子换个生活环境,旁人能说啥,你这冷言冷眼的哪天把孩子弄丢了,怎么跟她舅妈交代啊’’
‘‘她也配从我要交代,腿长在她身上,保不准离开这个家还能找到她舅妈那,丢跟扔能一样嘛,都是她那人间蒸发的舅妈惹的祸’’。
只要能逼走这个小麻烦,非议又能推给她那不负责任的舅妈承担,新妈似乎方解心头恨。
又或许知道孩子丢了,自己的好闺蜜良心受谴就出现了呢。
‘‘你...唉...’’。
新爸摇摇头,轻叹一声,不在言语,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倔强的孩子,真的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