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划好未来的方向后，凤曦琪独自一人在城市内散着步。偶尔找些人聊聊天，偶尔散步看着人群的神色。

就像以前的微服出宫一样，她仔细观察着市民的反应，顺便寻找可能成为追随者的人。她还是第一次独自一人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还如此轻松肆意的观察民情。

根据她的观察，城市的市民确实过的非常满足，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不过她知道，这些繁华只不过是假象而已。

这些人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只要活在这个城市就是在吸着凤怀瑾的血。吃的食物，呼吸的空气，就连水质和土地的肥硕都是用凤怀瑾的生命和力量换来的。

不知者无罪...？呵，可笑。这群市民是眼瞎没见到城市中央的高塔，还是脑子生锈猜不到真相？

这群市民知道，他们那仅有的良心让他们无法正视那座高塔，每个人都在回避高塔的存在。因为见识到如今富足的生活，他们不想回到以前那种艰苦开阔的日子。

为了美好生活他们背叛了凤怀瑾，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凤曦琪走了很久，进了一间酒楼休息。她点了一壶茶和点心，坐在二楼的窗边看着下方陷入沉思。

这时，一名文弱的男子走了过来坐在凤曦琪的对面，拿起一块点心吃下。

“我观察了你很久，好像在询问高塔的事情？好奇？”

凤曦琪转头看向这名男子，唇角微勾。

她好像...钓到了一条大鱼。

“嗯，我刚来城市没多久，对那座高塔很好奇。可惜没人给我解惑，为什么？”

这名男子轻嗤一声。

“别问了，他们不可能告诉你。”

“为什么？难道城主下令禁止言论？”

那名男子闻言看着底下人来人往的人群，目光复杂难辨。

“禁令如何能封得住悠悠众口？让他们闭嘴的只不过是内心深处的贪婪而已。”

闻言，凤曦琪目光微闪，不动声色的继续试探这名男子。

“怎么说？”

“很多年前一群莽夫遇到了善良的神灵，在那位的带领下终于过的人模狗样，明白了劳动的可贵，学习的快乐。

可有一天忽然有人告诉他们，只要献祭这位神灵就能轻松获得不愁吃不愁穿的神仙生活后，一群莽夫毫不犹豫的建筑高塔献祭神灵。这就是高塔的秘密，他们不敢说出口的事实。”

凤曦琪双眸闪过一丝算计，看向男子询问。

“你的意思是，这座城的一切都来自于那座高塔的神灵？”

“是。”

“你也是这座城的人。按照你的话来说，你也是这群莽夫之一。”

那名男子闻言怔愣，随即大笑出声。

酒楼里的许多人奇怪的看了一眼男子，见没什么八卦可看便毫不关心的转过头继续吃着饭聊着天。凤曦琪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淡定的喝着茶看着男子。

过了一会儿，男子止住笑意爽快的点头承认。

“是，我也是那群莽夫之一。同时也是个知恩图报的莽夫。”

凤曦琪挑眉，示意他继续说说看。

“想知道？可惜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这个陌生人。”

“你叫什么名字？”

凤曦琪决定收了这个男子，让她成为凤怀瑾的第一个追随者。

“凭什么告诉你？如果你是城主的人，我们的计划就会前功尽弃。”

那名男子轻笑一声，坦然又胆大的暴露底牌。

他不怕自己被城主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