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事是不是真的，双手勉强能用的李亿远有别的事干：在终端上盯着报社的实时消息以盯着他的竞争对手。

那个新人还挺给力的，像是会分身术一样几天来一直有对那些人的无死角抓拍，借由这个李亿远十分轻松地得知了新生间的相对进度：他们甚至还是第一。

嘛，毕竟怎么说也是高质量有黑幕队伍，像他们一样入手的关键道具的人其实并不多，大多数人都卡在从大量目标中筛选的那一环了，不是所有人都有外挂的。

不过有些让他感到奇怪的一点在于，别人的关键道具都没有他们这种能严重拖慢进度的限制，有的队伍在得到钥匙后几乎可以立刻着手于探索直攻本次学前考的目标地带了，只不过他们还没找到门。

算是变相地保证了公平性吧，不过就结果来看这公平性有和没有差不多。

以及，李亿远一次都没发现有未知的摄像头扫过他身上，所以如果那些照片不是手绘的，这个新人应该是只盯着几个队硬拍根本没管其他队。那么肯定也会出现没有进入他视线中队伍。

虽然同时追踪十二个队伍还是太困难了点。李亿远都怀疑这不是一个人的工作量了。

“那个，我能进来吗？”一声询问打断了李亿远的推理时间，他轻轻放下终端，看向说话的人。是邓先生，他来干嘛？

“请便，这只有我一个人。不过现在也才七点出头吧，有什么事吗？”李亿远点点头说道。

“还能是什么事，来看看这个两番在学术界引发大波浪的家伙把自己整得有多死。”邓先生耸耸肩，走了病房拉来一把椅子坐下。“能被强烈的快乐灌成这鬼样子的人绝无仅有了吧。我来一点也是受校长之托看看你心理状态的。嗯，由人情仪式师客串的心理导师。”

“我心理状态很好，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还比大多数人平稳一点。在这个幸福的时代又怎会生出不幸福的人呢？”李亿远微笑道，很真诚。“不过，为什么不是校长来，我还想让她帮忙检测一下你的结果是否有误呢。”

“我的结果没出错，它的污染毫无疑问来自快乐。不过至于为什么会表现出这种方式就不清楚了，我可不敢作死以身作则。”邓先生下意识皱了皱眉。“没有哪个大地仪法师会像她对你那样为治好一种病把从病因到疗法的一切都计算好的吧？这种病的伤害过程甚至还会因个体不同而发生不一样的改变。”

“哈哈，大概是因为她和我的母亲很熟吧。”李亿远干笑两声，他总不能回答因为他们在同一条随时会炸的船上吧？

“那也一样，比起治好一个半死的身体，显然克隆一个新的再进行移动意识处理会更容易一点，她可能是想保下你的原身吧....不说这些了。”邓先生甩甩头。“我是来和你讲闲话的，校长一定这么要求，我也知道你没问题。”

“对耶，话说校长到底去哪儿了？”李亿远又谈起这个话题，他也是有好几天没见到那个坑了他一头灰的有钱人了。

“要去处理一项委托，因为最近又有眉目了。”邓先生小声说道，不过并未左右寻找可能的无关人士，应该是使用过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