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以及你刚刚不是说信息向量的传递会被洗去，所以不能传过来信息吗？怎么又知道这个是给我的？”李亿远三连问，并试着摆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不然会不礼貌。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信息向来只会在少数情况下被‘洗’去，大多时候它会被完全‘冲尽’什么也留不下来。创造这个仪式的人想过这一点，于是ta通过某种方法可以把直觉传过来。”雪青教授走到台上，又一次拿下一份，刚才不存在的东西。“不过，若是你仍不清楚自己的猜测，你可以这么想：我要知道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出示了手上的纸张，“真的”是一个绿色的大勾，拿马克笔画出来的，从它的下笔方式来看，李亿远不认识这家伙。

“未来的你显然会根据你现在的问题，以及你接下来收到的东西，画出一份相同的东西传回来。不过一定要记住在四百九十五年后的今天发过来，所有的东西都是，因此也不要想着从这里拿到了什么你自己承担不下的东西。”

“那按这个逻辑来，我手上应该会是我现在紧急需要的？”李亿远掂掂从雪青教授手上接来的瓶子，不重。“未来的我肯定是知道现在的我想要什么的吧？”

“发这个东西的人究竟是不是你都不好说，更别提你可能会因为手滑不得不发过来一个空瓶子，就在两个月前我亲手发了回去一个空瓶子，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就正好拿到了这不知所谓的玩意。”雪青教授从祭台上走下，闭上眼睛缓缓说道。“以及有关这个仪式，我有点自己的看法。”

“任何事物都是不可能出现在之前或后来的，每一个时间点只能处理每一个时间点的必要，一分钟后的你只能活在一分钟后时，多一点少一点都不行，只要是在现世，那就绝对如此。不会发生更改。”

“但这里，不一样。它是混乱且无序的，和人的梦境类似，而在梦中你当然可以真正的活在过去，甚至和上一个自己同框。在那个地方的任何限制条件都是不会对你起效的。”

“在原始时代研究者们就针对时间点进行了一番详细的讨论，但他们的研究都仅限于大零界与表皮世界之中。这里，他们既接触不到，也无法想象，是天然的‘法外之地’。哪怕我没有把这个祭坛交付给你，仅是这个除外区，也算一份大礼了。”

“有一些符卡在引入了绝对区块的有限性结界后衍生出无法被破坏，甚至是无法被影响的强大抗性。经实验，把它们送入此地是一种绝对有效且廉价的方法。我正在设想一种符卡，能用比较简单的构建实现这种效果，但暂时没多少灵感。”

雪青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在祭坛入口台阶的左下五厘米放下一颗人情源石。李亿远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几秒后才问到：“没有了？”

“没有了啊，我都说了我正在在构建，这是现在进行时。而且我都已经把思路说出来了，你不会连成果都想白嫖吧？”八芸雪青随口答道，疑惑地侧头向他望去。“嗯....你好像还没有理解我把这些告诉你的原因，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把这些信息交换出去，换到什么别的。”

“你允许我这么做？”李亿远和她对视，被红色的瞳孔盯得有些心里发毛。

“别把四百九十五年说出去就行了，为了全世界的发展这里迟早要公布的，我的知名度已经够高了，倒不如让给你，你身上就有三个巨大成就了。我记得你喜欢三胜过四吧？”雪青摆摆手，拿出终端计时，又把几张照片放入祭坛。

“呃，对，不过就算我知道除外区的事儿，我也不会用啊。我的能力不比别人好，为了不输太惨我估计我会一直藏着掖着不将此告知。”李亿远苦笑道。

“你天赋很好，我就说这些。”雪青在刚刚放下的人情源石上又堆上几块绝对源石。“对了，结束后记得把一块人情源石放在祭坛左下角，不然仪式的第四要求很难达成。等你们开学大概半个月左右，你就能请你的队友帮忙释放几次空间置换了，到那时你就能自己进来领东西了。至于是告知还是隐瞒你自己定量。”

“我还能自己进来找东西？”李亿远下意识重复雪青的话语。“那我其实还挺想要你刚刚说的那个符卡的完成品呢。”

“我不建议那么做，危险很大，以及，每次你启动这个仪式都需要巨大的能量为代价，我想我说过的吧。”雪青缓缓走回李亿远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