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哪怕东西已经快到她脸上了，八芸雪青仍是一布未动，在毛绒物的动量变为零后才将那个东西拿到手上。

黄色的长发，优雅弯起的嘴角，还有那惟妙惟肖的紫色连衣裙和半手支撑的纯白花伞。如果不是眼睛为黄色而非红色，裙子上是紫白色的阴阳玉与两种卦象而非复杂连锁的回纹，她都快觉得这是自己了。

“就是那啥，嗯，FUMO，你懂的吧？二百一个，可以选不同款式，要不？”李亿远把自己想象成一个直播带货的，但他显然不是这块料。

“抚摸还是附魔还是腹膜还是复默？你那个词怎么拼出来的？”普莲依连续念出好几种拼法，硬是没找到李亿远刚刚重复的单词。

“其实应该是福模，我自己的翻译。能带来福气的模型，嗯，只要你不买绿头发那个和蓝头发那就行。”李亿远觉得自己已经不知道把手脚放哪儿了。

“你刚说那两个，我要了，四百对吗？福模，真是种新奇的东西。我加两百，这个也给我。”富贵人家雪青眼也不眨的甩出去六百，或许只是因为他太穷才看重那几块钱。

绿头发那个有着红眼睛红丝带和在下巴处重新扎好的两条绿辫子，黑红交加连衣裙有螺旋下架的绿色毛边，在它的右侧拼出一个比较抽象的“厄”表意字，确实不吉利。

另一个则是身上打满了各种广告单合成的补丁，包括头上的蝴蝶结也有补丁。吉不吉利不知道，反正肯定很穷。八芸雪青辨认了一下，都是磨合时代早期才可能出现的广告，比如开锁或通水管。

“我也要一个，你是有以我们为原型的版本的吧？和八芸教授手上那个一样。”普莲依兴奋地凑过来，一眼就看透了李亿远制作这些的灵感来源，现在她知道为什么床硌人了。

“不是以你们为原型，而是。唉，太难解释了。”李亿远叹气一声放弃了解释，双手提起床板，露出下方一排一排的福模，从中挑出了两个与普莲依艾玛莉一模一样的，递了出去。

这下真是怎么也洗不清了。是的，我，李亿远承认，自己是一个天天盯着别人看直到清楚别人身材素质的变态。

不过所幸她们都没有在意这件事，让李远松了口气。他不用解释为什么在与几人见面前就会制作它们了。

“嗯，可以办正事了。”心满意足地把三个福模放入隙间中，八芸雪青看向李亿远。“....我刚刚谈到哪儿来着？”

“呃，有没有一种可能？”李亿远回忆着，给出了正确答案。

“啊对，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还没习惯换地点工作了，在手稿中顺手写下了原先的信息吗？”八芸雪青问道。

“不可能，鸟猫研究所无疑是在第一次事故中没的，那是现代元年，与研究所刚成立差了四百多年，哪怕他们真活了四辈子，他们也早该适应了吧？”李亿远说道。“现代人平均寿命达到了一百五十年主要还是靠老人撑着，正常人可能也就一百出头，我相信他们不是那种能活过两个时代的老东西...对不起。”

雪青教授笑眯眯收回了折扇：“古人的事轮不到你来反驳，手稿和上面内容都是真的，为什么会这样你自己头疼去吧。”

说完，她就离开了。艾玛莉摊开手，给李亿远一个爱能莫助的表情：“我给过你眼神了，不过你还是在禁忌上跳舞。看她之前的表情，或许你现在去哄她还能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