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让宫野志保告诉你事情的整个过程，她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恐怕，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从她口中得到任何消息了。”

这句话再次吸引了兰的注意，惹得她把目光投向他。

“她到现在都还在昏迷中，根据医生的描述，她现在的状态和植物人无差异，能不能醒过来，谁都不知道。”

“是那个针剂的效果？”

兰想到被阳菜放在衣兜里的那枚针剂，如果不是他们想到别的办法，那么那枚针剂要么是被扎进了兰的身上，要么是被扎进彻也的身上，可能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的，就是他们两个人中其中一个了。

一想到这里，兰就心生一股恶寒。

看到赤井秀一点了点头，兰继续追问：“现在的医学技术都没办法攻破吗？还是说这个毒药就是无人能解？”

“兰，这个毒药，研发者就是宫野志保本人。你学医的应该很清楚，想要解开毒药，最重要的就是知道成分。”赤井秀一挑起一边眉毛，看得出来，这是一件他也束手无策的事儿。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这句话猝不及防地从兰的心底浮现出来。

“这枚毒药，名字叫SIR18976，当时被研发出来后，同年就被组织放弃了，所以存量非常少，在十三年前组织被捣毁后，所有的SIR18976都被清空，现在想来，应该是被西娜尔给提前带走了吧。”

“SIR18976？”兰皱起眉头，“我从未听说过。”

“没听说过才正常，它是失败品，所以，它的名字开头才可以被创造者用自己名字来命名。”赤井秀一习惯性摸了一把内兜，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进医院前他故意把香烟留在驾驶座上，因为他很清楚今天是来探望一个刚经历分娩的产妇，再加上这里是医院，他自然不能自由地吞云吐雾。

“这个药原本是拿来控制人精神的，能够让被注射的人听从他人指令，但是在试验品身上做实验后得证，这个药不仅不能控制他人，只能让他人产生幻觉，然后精神紊乱，甚至会失了神智，所以，完全就是废药，很快就被放弃了，黑暗组织也不愿再投资进行重新改进。”

“你们当时，都是在活人身上做实验的，对吗？”

兰安静地问。

赤井秀一愣了一下，没想到兰和琴酒在一起这么久，还是不能接受黑暗组织当年的所作所为。

看到对方点了点头，兰继续说：“那你现在，是想救她？所以，你才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不对，这两者之间有关联吗？”

“毛利小姐，我理解你对宫野志保的敌意，换成是我，我也会恨不得对方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但是毛利小姐，你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你比我们都更靠近上帝，你比我们都要圣洁得多。退一万步说，她确实有罪，但是审判她的应该是法律，而不是SIR18976。

而现在，我需要搞清楚琴酒到底是死是活，因为这个SIR18976生产年代实在是太久远了，必须是组织的老人才能清楚有关它的一些信息，恐怕，现如今知道它成分的人，就只有琴酒一个人了。”

“可是，赤井先生，”

兰望着赤井秀一，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睑上滚落下来，

“我比你更想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