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没有迟疑,直接说:
“记得啊,您说您从很久以前就怀疑萧旭就是支帝和...”若初停了停,小心地捡着用词愤愤地说,“和那狐狸精生的孽种。”她再次停下,看一眼唐帝的脸色,继续说,“可是您不是说当您偷取了他俩的头发反复做了亲子鉴定后,发现他们俩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
唐帝遥望远空,勾勒在眼角的那一条弧线,惊艳而出挑,她轻轻眨一下眼睛说:
“嗯,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其实,当年的事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一直以来,在我心里,还有许许多多想不明白的问题,之所以没跟你说,是不想你和我一样被困在这些烦扰当中。但是现在看来,留给我们的时间似乎所剩无几了,再这样拖下去,只怕情势会越来越被动。”
唐帝转过脸看向若初,若初心领神会地说:
“唐帝,我说过,只要能让您摆脱烦忧的事,我若初一定义不容辞、拼尽全力,就算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希望您能把我这句话牢记在心上。”
听了若初的话,唐帝一时吼哽语塞,好不容易挤出一句‘不许说胡话’后,嘴角微微一扬,才说:
“说实在的,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几乎肯定地认为萧旭就是支帝的儿子,除了萧旭,还有谁更像是支帝的儿子。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萧旭他要真是支帝的儿子,支帝又怎么会这么放心将他留在身边?何况萧旭从小就在各方面表现突出,他这么抢眼,就算我没有留意到,旁人也早就把话传开,传进我耳朵了,支帝他又怎么会傻到去冒这么大的风险,把自己亲儿子置身于危险当中。”
若初赞同地应了应声,唐帝轻叹着继续说:
“所以,那个作孽的种究竟是谁?在哪?除了知道他是个男孩,年龄和萧旭一般大以外,其他的我却一无所知。难道他真的藏在我永远都不可能看见的地方?又或者他是我永远不可能怀疑到的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