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凉、四川远在天边，自己根本插不上手，海上又是郑家的天下，郑家只需要一句话，就没有商人敢贩给自己硫磺。

“能，但必须压缩训练消耗。”苏青松道。

“先这么办吧，尽量多囤积，价钱給的高一些也无所谓。”高羽无奈，而后对随身亲卫道：“让我爹派人接洽郑芝龙，他们要是再敢阻扰我们购买倭国硫磺，老子就撕了和议，另外以我的名义上奏唐王，参郑芝龙一本。”

“是。”亲卫领命，转身离去。

郑家掐住自己的要害，肯定不会轻易退步，但死马当活马医，总得试试。

又说了几句，工坊便到了，汤多鱼早早的便带着坊内一众工匠笑脸相迎。但此次高羽视察的重点不是，而是开花弹，经过两个月的捣鼓，汤多鱼弄出了第一款开花弹。

来到试验场，汤多鱼献宝似的拿出一颗未装药的开花弹，它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面是圆形的战斗部，类似于大号的震天雷，只不过不是陶的，而是铁制，后面还有一个木制的弹托，乍一看很像是后世的足球的奖杯。

高羽接过看了一下，眼睛微微一亮。原本以为汤多鱼弄出来的开花弹，就是空心炮弹上面插一根引线管，点燃后用炮射出去。

这种方法弊端很多，首先直接抵住空心炮弹，巨大的膛压很有可能将炮弹轰碎，炮弹还会旋转，将点燃的引线挂断，造成哑弹。可如果炮弹太结实，承受住了膛压，内装的又有可能炸不开炮弹。

这一对矛盾，始终让这种炮弹发挥不出威力。

汤多鱼竟然巧妙的避过了这对矛盾，弄了一个木制的弹托，这样一来，炮射的膛压便大部分作用在木制弹托上，且木托具有导向作用，不会让炮弹在炮膛内旋转，很大程度避免了哑弹问题。

“炮弹发射前需要事先点燃吧？”高羽看着战斗部顶端那根长长的引线椎管问道。

“大帅明察秋毫，发射时确实需要先点燃炮弹引线，再点炮发射。”汤多鱼不轻不重的拍了一记马屁。

“打一炮试试。”

高羽点点头，其实在“底火”和“引信”未成熟之前，开花弹其实一直处于很尴尬的状态。威力强不过实心炮弹，射程也不及实心炮弹，加上可靠性不高，发射复杂，一直没能在实战中占据一席之地。

但高羽却看中了它一个很独特的作用炮战。

大炮集群互相摧毁的时候，实心炮弹很难大量杀伤敌人炮兵以及彻底摧毁大炮，首先是实心炮弹的面杀伤不行，除非除非直接命中火炮，否则也很难彻底摧毁。

而开花弹不一样，b的杀伤首先面积大，其次是可以引燃敌军堆积在大炮周围的。运气不错的话，搞不好能一炮报销敌军的整个炮兵部队。

高羽这是为以后与满清大战，可能出现的炮兵集群对攻未雨绸缪，自己独立发展出了炮兵营，满清也有专门的重装部队，叫乌真超哈。

这样的对决并非完全不可想象，而是完全有可能。

左右汤多鱼在颗粒化技术成熟之后闲的蛋疼，就让他去琢磨，反正也废不了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