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女生想了想,“好像在之前,眼里出现过什么消息,和你说的一模一样。可是具体想不起来了。”
“心中默念‘轮回面板’就能再次看到它。”周睿不屑地回道,“哼,无知的菜鸡。这些可都是轮回者的常识。对了,你们可以称呼我的名字,周睿。”
戴眼镜的女生在心底默念‘轮回面板’,果然,一片亮银色立马浮现在她瞳孔中。
“哈哈哈,果然是这样。”齐小丹龇牙大笑,“丹爷的想法才是最正确的,你们这群笨蛋。”
看着眼前眉飞色舞、得意洋洋的女孩,周睿冷着脸,强行遏制住了想要捂脸的冲动。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一切?”吴潜龙眼神一震,微微发愣。他心底本能地认为周睿所言非虚,但情感上不愿接受。
“新人,你们都是白痴吗?”周睿深深吸了一口气,年轻英俊的脸上写着‘我真的对你们无语了’几个字。
他踱步环绕在屋内,最后刚好停留在一个中年秃顶大叔身前。“好,那么我问你们。你们都听清楚了羊头人说的内容了吗?”
羊头人宣布开始狩人游戏时,毫无疑问说的英语。我虽然过了英语六级,不过听欧美人正常语速说话,本应该更加吃力才对。
可我却没怎么费力就听懂了他的说话。那么很有可能是.....给我们发布任务的家伙搞的鬼。
几个念头快速闪现在周睿脑中。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做第一个出头鸟回答周睿,有的是害怕回答错误,受到这个“老玩家”的尖酸嘲讽,而有的人还震撼于世界观的崩塌中。
周睿依旧是那幅冷酷的表情,尽量模仿着他的大学军训教官的口气和表情,可他内心想法和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同。
此时他觉得自己就像在QQ群聊里抛出一个话题,然后几百人没一个理他一样尴尬。
(其他人我都不能确定,可大叔你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英语的样子。)
(快回答我啊。不管是不是真的存在语言自动翻译这件事,我都准备好两个说法了。可你们都不说话就真的很难办了。)
“是,是的。”中年秃顶大叔战战兢兢的说道。
他本想像往常一样做个不起眼的人,可那个危险的老玩家一直用刀子一样的目光死盯着他,刀锋压迫他的神经,逼迫他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吐露,
“那个羊头人说,要进行三天的狩,狩猎游戏。”
“可他说的是英文。你们居然不奇怪自己居然能听懂英文。呵,真迟钝呢。在座的各位,我想并不是所有人来这儿之前,都能流利地用英语交流吧。这是给你们的小礼物。”
中年秃顶大叔双眼睁大,点了点头,如梦初醒一般。
“这是其一。其二,羊头人说狩人游戏为期三天。可是我们的任务是只要生存36小时,也就是一天半。这也正说明,任务发布者的目的和羊头人不一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吴潜龙摇了摇头,小声的嘀咕。
“收口,蠢货!”周睿突然暴呵,硬生生把吴潜龙接下来的话给压了回去,“你没得选。你以为我想在这里玩什么劳什子轮回游戏吗!告诉你,抱着这样的心态你绝对会死的很难看。
你知道被人用蓝银草缠绕住无法呼吸是什么滋味吗?你有过一觉醒来后,你的队友们,甚至连你最爱的宠物狗都戴上单片眼镜,他们的人格、身份都被完全的偷走,你经历过这种极限恐怖吗?!”
吴潜龙颤抖着,双手抱着脑袋,显得十分迷茫,他口中还在嘀咕,但声音小到只有他一人能听见了。
(这招叫概念混淆,我把证明‘轮回空间’和证明‘资深者’混为一谈了,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没有谁会来抬杠的。)
“那我们都会死吗?”
“不。”周睿深吸了两口气,好似才勉强压制了怒火。“我不知道任务发布者究竟怀抱着怎样的恶意,但轮回空间不会发布必死的任务,只要各位努力,是有很大机会生存下来的。”
应该吧,周睿心想。要全是折磨人的必死游戏,何必告诉我们完成任务后能获得什么‘基础点数’。
瞳孔中突然冒出几行小字,耳边响起来冰冷的机械女声。
【完成常驻任务:对新人的讲解】
【任务详情:让第一次进入轮回的新人得知轮回空间、轮回者、主神的基础知识。(小队限触发一次)】
【奖励:基础点数100点】
我靠,我半蒙半猜乱讲的啊,不是吧。
无奈地笑笑,自己做的推断居然是正确的。还给他蒙对了两个名词,真叫‘轮回空间’和‘轮回者’,笑死。
“对了”周睿清了清嗓子,“任务发布者又称‘主神’,像我这种老鸟都这样叫。好了,大家做下适当的休整,准备出发。”
说完,他就准备将鱼肉罐头和渔网装进袋子里。
戴眼镜的女生看起来都快哭出来了,她蹲在脏兮兮的地上哽咽,小心试探着问,
“轮回空间任务不是说只要生存一天半就可以吗,就在这里等着.....不可以吗?”
“别把主神想的太好。每一场轮回都绝不是这么轻易能过的,当你自以为安全了的时候,可能死神就举着镰刀在你身后。我见过不少以为靠逃避就能苟活的人,哈哈,他们往往死的很快。”
“根据我的经验,危险绝对已经在路上了。主神就是喜欢出这样的难题来筛选意志力软弱者。要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留下等死或者跟着我。”
周睿歪着头盯着众人,静静等候他们的选择,他已经尽了自己的全力去演这场戏,过多干涉很有可能会露出破绽。而且周睿心里不知道,是否“离开”真的就比“留下”更好。
尽管他有自己的理由,但对于哄骗他人把性命交到自己的贼船上这件事,周睿内心其实很抵触,为了生存,他也只能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