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便出在此处了,秦老不知杜陶财是否是在欺骗他,凭空来了一套信封,且时机那么巧,在告知百姓纷纷归家前,他必须要好好询问一番。
“杜陶财,信封中的内容可是五大氏族?”
秦老淡淡的说道,手中的拐杖浮现出了一缕锋芒,此乃是他年轻时纵横江湖的器具,如今虽已是年老,可出手杀几个人却是易如反掌。
杜陶财自然见到了这么一幕,他惊恐地咽了咽了一口唾沫,但终究镇定:“不是,秦老你我之间心知肚明,五大氏族劫持我,此事也是没办法,处于朝廷与本地氏族的夹缝中,我日子并不好过,更何况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也不会放手鹤县的百姓。”
“他们必须要男丁作为填充供养五大邪祟,我区区一个县令可无法与他们谈条件,不仅是我,附近几个县令都被五大氏族劫持,你应当知道。”
“若朝廷大乱,他们必然起兵,而你我不过是芸芸众生死去的一员。”
“何谈反抗五大氏族的命令,帮助守鹤县的百姓?”
“我手里的信封便是唯一机会。”
杜陶财认真地说到,但他的眼中却不可避免浮现出了一丝惶恐,若真跟信封上说的一样,他可真是要反抗五大氏族,甚至背叛他们了,届时附近几个县令,甚至本地的宗主几万将士将向他拔刀相向,他不过一县,牵一发而动全身。
届时五大氏族不仅要杀了他。
甚至要屠了整个守鹤县。
可若是成了他必然万人之上,成为当朝宰相也未尝不可!
一时间。
杜陶财迟疑了,默默的望向了秦老静候对方决定。
“老夫晓得了,你应当寻到了其他机会。”秦老沉默片刻,终于仰天招手,眼神浮现出了一丝凝重,他知晓此次必然有重重危机,若非朝廷出手,五大氏族必然坚挺,如今反了,守鹤县的民众与他的性命可真是赌一场了。
赌赢了,守鹤县的民众无忧。
赌输了,守鹤县的百姓与他一同陪葬。
他此刻仿佛回归到了年轻时,依旧处于少年,意气风发的武者,乐呵呵的笑了,随即仰天大喊:“各位乡亲们,守鹤县令已经服软,正准备要与老夫商谈一场。”
“你们若是信得过老夫,尽管归入家去,明天会给你们消息。”
“都是街坊邻居,别闹得那么难堪。”
“听不听我这么个老头子之言?”
他仅仅这么一番话,原本吵闹不已的百姓纷纷一愣,难以置信的望向了秦老,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么一位富人真的说服了守鹤县令。
当即不再围堵衙门,反倒纷纷回首好奇不已的问询。
“真的假的?”
“秦老爷您真的叫县老爷服软了?”
“他不安好心要灭了我们守鹤县的百姓!”
“要我说直接砍了他,几个衙役与县令而已,抵不住我们几刀。”
“难不成他真的准备放弃今年的游神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