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呢?长老呢?”
“师兄,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阵法被破,众人皆惊骇出声。
一众弟子中,袁成道面无血色,盯着碎成千成星屑随风飘扬的大阵,眼神空洞,口中低声喃喃,“完了,完了,护山大阵毁了……。”
“撑住,代掌门和长老马上就来,我们一定要撑住。”秦长皓做为玄天剑宗代掌门唯一亲传弟子,在强敌袭击宗门时,毅然决然挺身而出,站在一众弟子最前方,直面双目泛着诡异红光,全身笼罩在宽大黑袍下的敌人,低哑着嗓音安抚师弟们。
虽然他身后不乏年过半面,甚至不少比他家老爷子岁数还大的人,但修真以实力为尊重,他又是阖宗上下唯一的内门弟子,在师傅及师叔还未及时回援前,他有责任守护宗门,守护身后的一众同门。
“桀桀桀桀桀,小小筑基,在本尊面前还挺能逞能,也不惦量惦量自己有几斤几两,真是活腻歪了。”
黑袍人居高临下,放肆大笑,声音中蕴藏强大无匹的巨大威压,随着夜风将悬在半空中的黑袍刮得猎猎作响,沉重的威压排山倒海的向下方众人倾泻而去。
面对实力深不可测的对手,玄天剑宗一众弟子霎时发出痛苦的惨叫,被巨大的威压轰击得齐齐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爬都爬不起来,口中狂吐鲜血。更有甚者,当即爆体而亡,炸得血肉横飞,惨烈无比!
在场唯独秦长皓和袁成道在一众东倒西歪爬不起身的弟子中,死死咬着牙关,一点点的强撑起上身,颤颤巍巍的互相扶持着站起。
两人大口喘息着,抬手抹去口中溢出的鲜血。然而,筋脉尽断,五脏破损带来的重创令他们口中吐出的鲜血怎么擦都擦不尽,血跟不要钱似的不断涌上来。不稍一会,两人上身尽数被血染红,面色白得跟死人一般。
没被炸成血沫,残存倒在地上的弟子们也都浑身是血,伤痕累累,狼狈不堪,再没了剑宗弟子的意气风发。
黑袍人鄙夷的扫了眼脚下倒了一地,半死不活的弱鸡们,嗤笑出声,“这就是玄门第一大宗?一群不堪入眼的垃圾蝼蚁。”
“你……休得狂妄……”
袁成道气落游丝,却仍见不得对方折辱宗门,将口中细碎的不知明内脏,混合着血水朝对方的方向呸了一口,喘着粗气咬牙啐道,“你个连脸都不敢露的鼠辈也就仗着代掌门和小姑奶奶不在,否则,就你这见不得光的东西还能在咱们玄天剑宗的地头上吆五喝六,可能得你咳咳咳咳。”说着爆发出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
身侧的秦长皓也尽力挺直脊梁骨,眼中毫无惧色的补充道,“丑人多做怪,不就是仗着家师不在,才敢让你等藏头露尾的鼠辈上蹿下跳的蹦跶,等着吧,待我师尊回来,今天血洗玄天剑宗的死仇,必让你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无知小儿。”不知是哪句话刺激到黑袍人,对方竟不管不顾做为高阶修士的体面,一掌拍向下方如同一个血人般,勉力支撑的秦长皓。
噗噗噗!
“啊!”
早已失血过多,视野模糊,不过靠着一口气强撑着的秦长皓,努力睁着沉重的眼皮,等着对方的攻击落在自己身上,将最后残破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彻底击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