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人开盘玩牌……这东西,堵不如疏。文如玉不该不懂这道理,但不想也不愿让人抓了把柄去,实该步步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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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有了计划,眼下却得先抓个现行才是。
独孤雅荻随手又抓了木块,这回往天上扔,越过几个帐子落在巡逻队面前。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独孤雅荻照旧爬上帐顶,猫在向阳面投不下影子的位置探头看热闹,却是选了个正对那营帐的地方。
巡逻队刚被劫走木槌,眼下带着火气追到帐门前,都听见里头的动静,正是火上浇油,怒气更盛三分。
领头的正想掀门,后头跟着的人瞥见帐顶上挂着的旗,忙将人拦下,“这帐子……我们换地方追吧。”
领头的队长正冒火,听见这话,头也不回便要上去掀帘,“平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罢了,今日查营你还敢姑息?!当真不怕将军罚你?!”
“刚传消息说将军在东边,西边的人莫非是休息的来耍我们?”
“如此更要查出是何人作乱!”
话音未落,帘门无风自动,里头的人掀开帘子出来,朝面前这队人抬了抬下巴,神情傲慢至极,“干什么的?”
领头的自然不怵,手中长枪一抬,枪尖直指他面门:“你们几个在营帐里干什么?!”
出来的人一步不退,面无表情,“关你屁事。”
“巡逻队疑似发现违纪,有权进帐搜查,让开!”
那人嗤笑:“搜我?你想好了?”
后头跟着的队员趁乱去看见营顶上插着的旗子,忙不迭抬手握着长枪枪杆往下按:“冷静啊!这人是廖统领罩着的……”
统领?姓廖的统领,莫非是前次去南边的护卫统领廖坚?
有意思。
独孤雅荻默默记下,待稍后见着文如玉,叫他将廖坚喊来问一问。
在营中仗势欺人、徇私舞弊可比不得旁的小错处,得重罚。
底下巡逻的显然对此人有所耳闻,领头的却是不为所动,“报上名来!”
“有胆子,”那人依旧将帐门堵得严严实实,傲慢地抬头,“毕长河,老子在擂台等你。”
闹腾到现在,巡逻队一点证据没拿到,反倒让这人挑衅道脸上来。独孤雅荻稍一思索,决定送他们一份大礼,指尖一弹,无色丝线飞出,去篝火堆里缠住块碎木,再一勾一弹指尖,那碎木便直直飞向毕长河的额角,砸得他往后仰倒半步,捂着脑袋四下扫视:“谁敢砸老子?!”
“你们几个的脸我记住了,希望你们有胆子一直嘴硬。”
趁着他歪倒的功夫,独孤雅荻再一弹指,从那帐门的缝隙里勾了块圆溜溜的筹码出来,撂下句话,反身从另一侧跃下地去,几个起落没了影。
“营地里怎么有女人?!”毕长河捂着额头,惊疑不定,“军女//支营的人跑过来了?”
巡逻队领队冷哼一声:“东边历来看守严谨,不如说是今日将军带来查营的。”
队里有人接话茬:“将军怎么可能带女人来营里?”
“说不准是哪个娘们唧唧的家伙捏着嗓子逗你们玩呢。”毕长河向前半步,继续堵着门,“还不去追?!”
领队的送他一声冷笑“人早跑了,你可跑不了。”
几番拉扯耽误的功夫足够帐中其他人将东西收拾干净,毕长河不再胡搅蛮缠,将人让进去,可惜几番搜查下来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