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策马疾驰,停在山脚下。
文如玉一扯缰绳,那马嘶鸣一声,乖乖站住;飞电自己停下来,独孤雅荻问他:“怎么不走?”
“要不要赛马,比比谁先登顶?”文如玉突然问她。
独孤雅荻一时心动,然而摇头:“我不认得路,若是走岔了道倒是麻烦。你若是想跑,放手跑就是,我追得上你。”
“当真?”
“你试试。”
文如玉手一松,那马如离弦之箭一般急窜出去。
独孤雅荻一打缰绳,飞电跟着跑起来,一路上竟是不曾落下,一直不远不近地缀在后头,瞧着竟像留有余力。
文如玉回头,见她尚有功夫招手,索性一甩缰绳,速度更加快几分。
飞电打了个响鼻,撒开蹄子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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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疾驰,独孤雅荻默默记着路,数着转过的弯。
十,十一,十二……嗯?怎么停了?
文如玉一拽缰绳,两人在第十三盘处堪堪停下。
待独孤雅荻过来,文如玉指给她看:“这里往右边转是正路,左边这林子里有处小路,往北下山去。路上有一处铁索桥,底下的河水深流急,从山顶下来,一直往西穿过官道,到北大营去。”
独孤雅荻了然:“那走不走?”
“明日从那边绕下去就是。今天先登顶。”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你追我赶的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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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路越发曲折起来,两侧树林茂密幽深,黑洞洞的看不见光。
到第十七盘,文如玉再一次驻马,指路给她看:“这边进去是小路,去普度寺里那尼姑庵的后门。”
“那尼姑庵叫什么?”
“没有名字,就叫尼姑庵,也有人叫普度庵。”
剩下的路不远,便不再疾跑,两人信马由缰慢慢上行。
走不多远,见牌坊立在路上,正是普度寺山门。门上无锁,亦无人看守,人人能来去。
跨过山门,见十八盘的最后一盘,是一道岔路。往右走不多远便是普度寺的寺门,入夜了便紧闭着;往左是突兀陡峭起来的山路,只够一人骑马艰难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