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你就找不到我了,你遇到所有的问题就只能自己解决。”锦年突然语塞,“哪怕是路上遇见我,也要装作不认识。”
谢云璃听了这话,有一瞬间的失落,但又很快打起精神:“我会的。真的,找不到你吗?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吗?”
看她心意已决,锦年也不好再劝,低眉敛目,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又放下:“也许吧。”
她不再多言,谢云璃也不追问,问了也是白问,不如想想怎么践行。
因不知她什么时候动身,只问隔两日一起吃酒行不行,吃完就当做她们从此别过了。
锦年算算时间,便应了下来。
花辞树从费听府出来,径自去了租住的屋子。
许久没人的屋子又落了一层灰,他也不耐烦收拾,只点了火盆,把残存的只言片语,有些痕迹的东西全都一把火烧尽。
目光扫过案台,他还是能清楚的从那一堆供香里分出哪些是谢云璃送的。花辞树拉过凳子坐在案前,挑出线香,不做别的,只一根接一根的点,好像要把这辈子没拜过的神佛都祭遍。
放得太久,点燃的线香几乎已经闻不出味道,不知道谢云璃说的静气凝神,适合自己是不是真的。她便是骗我,我也是开心的。
花辞树枯坐一夜。第二日晴空万里,日头甚好,他便自行拆了背盒里染血的被褥,洗净晾晒,不在话下。
这一日谢云璃还在屋子里睡着,锦年就自己翻墙进来,吓得她差点喊起来,只埋怨她:“你就不能敲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