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沙县的繁华街道上,袁大人正惬意地坐在一家雅致的酒楼之中,面前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美酒。
他一边品味着醇厚的酒香,一边嚼着鲜嫩的肉块,耳边还回荡着那悠扬动人的乐曲,真是好不快活。
虽然最近有一个村子收不上税,但这对他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他年年都能将税收得多一些,如今只要稍微减少一些贪婪,就能够轻易地把账目抹平。
当然,这贪得的金钱并不是袁大人一个人独享的。县里的各位大人们都心知肚明,这笔钱得大家分一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现在,虽然因为某些原因只能分得更少一些,但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地接受了。
当得知沙风村内的情况时,这些大人们更是纷纷选择避而不谈,仿佛都成了缩头乌龟。
剿匪是不可能剿匪的,这辈子都不能剿匪,在县城里吃香喝辣远比冒着风险去剿匪舒服多了。
因此,他们都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沙风村的闹剧置之不理。
袁大人在戏院包间里听得津津有味,和身边的下属聊得火热。
他们一边听着曲子,一边讨论着哪家勾栏里的女子更有女人味,谁的姿势更吸引人。下属们纷纷夸赞袁大人有眼光,一群人便猥琐地笑了起来。
紧接着聊的是猪哪块肉最嫩,以及大谈特谈鸡、鸭、鱼、猪等等都吃腻了,谈不知人肉是啥滋味,聊风花雪月。
在那堵墙的另一侧,繁华的街道上,却有一群断手断脚的残疾孩子,他们无奈地在戏院附近的角落乞讨。
戏院里的灯光璀璨夺目,那些能够踏入其中的人,不说一定是大富大贵,但起码都有几分闲钱可供消遣。
也正因如此,孩子们被安排到了这里乞讨。
每当有人从戏院里鱼贯而出,这些孩子便会立刻举起破旧的碗,一拥而上。他们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原来是因为连舌头也被人残忍地割去了。
这样的景象令人心酸,他们本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承受了如此非人的待遇。
就在这时,袁大人从戏院走出。他一看这群围上来的孩子,顿时皱起了眉头,嘴里骂了一句晦气。
对于这些衣衫褴褛、脸上写满苦难的孩子,他并没有丝毫的同情之心。相反,他只觉得这些孩子如同脏兮兮的虫子,生怕他们弄脏了自己华贵的衣裳。
袁大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他早已习惯了在各个方面都凌驾于人民之上。
他从未感受过挨饿受冻的滋味,也从未体验过农活的劳累繁重,天天就喝酒吃肉找女人
活在狭隘的世界里,他感受不到别人的痛苦,也不在乎别人的痛苦,与普通人失去了共情。
旁边的下属见状,赶紧上前作势要把这些孩子踢开。
这些孩子虽然身体残疾,但眼神却十分敏锐。他们一眼就认出了袁大人,知道靠近他只会换来一顿毒打。
于是,他们纷纷散开,但还是有一个反应稍慢的孩子被踢倒在地。
孩子被踢得趴在了地上,破烂不堪的衣服散开了,露出里面满是疤痕和新伤口的皮肤。这一幕让一些路人看得实在不忍心,纷纷掏出几枚铜钱放到他的破碗里。
其他几个孩子虽然眼馋地看着他碗里的铜钱,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动手。
夜幕降临,这些乞丐孩子们被人带回了他们的住处。几个冷漠无情的人将他们碗里的铜钱一一收走。
那些钱少的可怜的孩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吃饭,而自己却只能忍受饥饿。而那些连一分钱都没有的孩子,更是要遭受一顿毒打。
在这里,孩子们生活在恐惧之中。他们的身体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和虐待而瑟瑟发抖,灵魂也仿佛被抽离了一般。
与其在这里遭受无尽的折磨,他们或许更愿意回到外面去乞讨,至少在那里,他们还能感受到一丝丝的自由和尊严。
“又走了一个。”有人低声说道。
“是啊,要去找新的了。”另一个声音回应道。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孩子们的命运如同飘摇的落叶,无法掌控自己的生死。他们只能默默地承受着一切苦难,期待着有一天能够逃离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
“为何我们要特地跑到这么遥远的村落来?”一个脸色稍显阴沉的男人不满地抱怨道,他的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决定感到十分不解。
与他同行的女人轻轻叹了口气,回应道:“近处的村子我们已经去过多次了,豹哥前几日去时还差点被村子的人抓住。这里虽然偏远,但相对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