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怀疑自己的名声都臭掉了。”他很是沮丧。

“就因为那晚上打空的一枪？”

“大概吧。我本来就……真不该让我去。”

陈雯雯打开饭盒，发现是煮的海鲜粥。

还真有心。

“是的是的，没错，当时某人硬要把最重要的决定放在你手里，我也推了你一把，”他安慰路明非说，“但其实你对屠龙根本不关心，对吧。”

路明非继续叹气：“听说那两条龙飞往国内去了，真糟糕。现在我每天都给叔叔婶婶打个电话，让他们小心些。”

“其实你也没那么关心他们的死活，”陈雯雯喝着粥，反问他，“反正他们待你也不好，关心只是受制于脸面，不是吗？”

“你……你怎么你……”路明非被噎住了，脸上的沮丧倒也随之消失。

陈雯雯专心喝粥，猛猛灌，不听他解释。

“芬格尔在哪里？我想见他。”

“就在楼下，”路明非耷拉着脑袋，还在纠结刚刚陈雯雯随口说的一句话，“可能我确实没那么关心他们，但是那是我最亲近的人了，我总不能……”

“行了，别纠结了。叫他上来吧。”

大块头的芬格尔也来到病房，大咧咧的坐在看护椅上。

“学妹找我什么事？”

“粥是谁做的？味道不错。”

“帮难过的学弟做点开胃小菜，随便就带来了。”

芬格尔毫不避讳。

“我知道，现在学校餐厅帮朋友亲手做饭的业务很火爆，谢谢你，”陈雯雯有点小窃喜，“帮我个忙，查个人。”

芬格尔双臂抱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示意他继续说。

“我从学生名册查到了他的名字，‘崔厉’，和我差不多是同一天入学，别的信息就没有了。我想查查他底细，能有言灵记录最好。”

陈雯雯知道芬格尔是学校里搞新闻的，有一大帮狗仔，甚至还能搞到诺玛的黑卡。

芬格尔听完就闭上眼睛，默默盘算起来。

“但是，你查这个人做什么？”路明非问，“这个人就是那天想代替我开枪的人吗？你该不会因为吵了一架就记仇了吧！”

“还记得那天晚上的钢丝吗？”陈雯雯不舒服的摸着脖子。

路明非显然吃了一惊：“怎么？你认为他是袭击者，有线索指向他吗？”

陈雯雯摊了摊手：“只是……直觉。”

“就因为直觉，去查一个身边的同学？”路明非抓了抓头发很困惑的样子，“这事情越来越惊悚了。他为什么要袭击你？你为什么……”

路明非的困惑显而易见，芬格尔也没有发话，显然还没有打定主意要参与这件事。

陈雯雯知道自己必须给他们一个理由，至少是一个看得过去的借口。

“知道你想问什么……陈家作为一个延续了几百年的混血种家族，也树了不少古老的敌人。我想知道他的行动是单纯针对我的，还是为了别的目的，我怀疑他和那天被烧成焦炭被龙族带走的两个人是一伙的，”他接着转向路明非，“懂了吧，你也可以问问师兄芬格尔，对这件事有没有兴趣。”

“如果是和那天晚上一样，同龙类作战的行动，不管是在哪儿都算我一个。”芬格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