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突然发了疯,肆意渲泻着它的怒火,我一下子倒在了长凳上,这风足以把我刮走,我死死地拽住长凳的边缘,双脚钩住公交亭的两根铁柱子。
清明趴在长凳上,一边抵抗着风避免爬得过快,一边慢慢地向我爬过来。她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抓住我,可拽不动。她艰难地挪动着另一只手,用尽力气抓住我,努力往后拉。
在那一瞬间,我看清了她因恐惧而苍白,因用力而红润的脸蛋,她的眼睛紧闭着,我提醒她,“你别用力过了。”她睁开乌黑发亮的眼睛,冲我笑了笑,
我的两只手已文经抓住了长凳逆风的那边,只要把腿跷上去就大功告成了。可风突然加剧了(如果它还能更严重的话)。长凳被刮翻了,腐朽的木头早已撑不住两个人站立的重量。
她跪在长凳的侧面,死死地抱住我。翻了的长凳就像一叶扁舟,在水中游荡。我只能默默祈祷它不要漂离京亭子遮雨的范筹,
它停在了人行道,辛好这离出出亭子还有一点的距离。忽然之间,那些黑色的人影都向我们涌来。“啊!”忽然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在了我们和它们之间。霎时间,雨停了,风停了,雾散了,水退了。
电话打通了。
“快点来接我!”
“好的,你没淋雨吧?今天的雨有点儿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