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还遗忘了些什么？

凌云和凌风！

我的天，程歌看向远处的凌云和凌风，他们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程歌赶紧屏蔽他们所在的区域，让他们听不到这些声音。

幸亏她对自己的意识空间有绝对的控制力。

她的这些攻击给异种造成的影响跟给他们造成的影响应该是一样的，还好发现的及时。

其实程歌对牧师说过的内容记忆也不是很多，只能把记得住的话让一堆丧尸不停的重复，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堪称模因感染的盛况。

一大群丧尸给一只长着一堆触手的大蜘蛛讲解什么永生、地狱、来世和救赎什么的，这场面着实非常的震撼。

大蜘蛛挥舞的触手渐渐停了下来，像是失去了活力。

程歌怕效果不够，所以又在脑子里搜刮了几句话模拟出来；

“我是一个好异种我是一个好异种我是一个好异种······”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这些知识一股脑的全被灌进了大蜘蛛的脑子里，如果它算得上是有脑子的话。

层层围绕的丧尸就像一个一个扩音大喇叭，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疯狂灌输这些对它来说十分陌生的知识，再加上精神力的辅助，这大概也算是一种精神攻击。

可惜自身的精神力不是很强，不然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

大蜘蛛彻底不动了，它甚至开始一句话一句话笨拙的跟着学。

“···好异种。”

“洗心革面···立地成佛。”

地上盛开的花开始极速衰败，散落下满地枯萎的花瓣，地面不断地晃动，如果不是在意识空间内，程歌还以为是地震了。

不对。

救命！是这个意识空间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了！

任何人的精神力和体力都是有极限的，程歌当然也不例外。

身体的疲惫已经到了一个临界值了，如果不马上出去的话，等意识空间崩塌，他们三个人的意识说不定会受到严重的冲击。

真的是，原主的身体素质明明也算强悍，怎么用几次异能消耗这么大？程歌实在想不明白。

此刻她赶紧来到凌风凌云面前，说道：“集中注意力，咱们要出去了。”

凌风和凌云对视了一眼，疑惑和迷茫都刻在了脸上。

他们这一天里经历了太多，尤其是刚才丧尸围堵蜘蛛怪的画面，已经超过的他们的认知极限和理解能力，大脑cpu都快烧了。

在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过后，程歌的异能发动成功，几个人回到了外界。

程歌发出一声闷哼，她差点忘了肩膀上还插着一把匕首。

她把匕首硬生生拔了出来，这回可不是在意识空间里，疼的她面目都快扭曲了，流出鲜血再次打湿了本身就沾满血迹的衣服。

凌风一下子收回手，好像这把匕首烫手一样。

他的眼角泛红，又开始用力咬牙，开口问道：“为什么？”

程歌疼的直迷糊，下意识回道：“什么为什么？”

“你到底是想救我们还是想害我们？”

还没等程歌回答，凌云发出一声惊呼，马上又用双手捂住了嘴巴。

程歌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只见大蜘蛛下面的那艘船已经碎裂，成为了一片残骸，里面爬出来密密麻麻的小蜘蛛，聚拢在蜘蛛怪周围，看的人密集恐惧症都快犯了。

不知道现在跑的话能不能跑过这群蜘蛛。

程歌对此感到悲观。

蜘蛛怪舞动着触手，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努力的发出声音。

“都···都齐了，那就···就放下屠刀···立地···立地成佛！”

看起来蜘蛛怪说话很艰难，似乎是刚刚学会说话。

不过它刚说的啥？程歌有点懵。

“主会宽恕我们的···只要我们文明···和谐···”

嗯？

程歌愣住。

那些小蜘蛛一动不动，就像是在认真的聆听教诲。

虽然能猜到自己的攻击或许会有效，但没想到这么有效。

不管如何，它看起来应该是不会在攻击我们了。

程歌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疲惫感和眩晕感瞬间又涌了上来，她终于坚持不住，直直的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凌风蹲下来晃了晃程歌，但是沾了满手的血，一时也不太敢继续碰了。

他询问凌云：“医疗箱还在吗？”

凌云点点头，随后小心翼翼的绕开蜘蛛附近，手忙脚乱的去翻找医疗箱。

她翻出医疗箱，刚起身就看到不远处出现两个端着激光枪带着机械面罩的人。

“这里果然有人。”其中一个短发女孩儿大声说道。

两人快步走到凌云面前，短发的女孩儿快速问道：“你还好吧？你们现在快离远些，这里我们处理。”

见凌云神情疑惑，旁边的金发女人开口：“我叫沈曼凝，净化组一队队长，她是队员，叫景彤。请相信我们，我们是来帮你的。”

凌云记得新闻里好像提到过净化组的名字，应该是来自官方的组织。

凌风此时走了过来，开口说道：“虽然我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们要处理的东西可能已经处理完了。”说着伸手指了一下蜘蛛们所在的方位。

沈曼凝和景彤对视一眼，举着激光枪，慢慢靠近蜘蛛群。

景彤撇了一眼腰带上装配的黑色小型探测仪，屏幕上没有任何显示，她疑惑的问道：“明明危险系数很高，为什么探测仪现在探测不到精神攻击的强度呢？”

只见蜘蛛怪此时嘴里念叨着：“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阿门。”

沈曼凝和景彤面面相觑，空气异常安静。

沈曼凝说道：“它看起来是刚进化到C级，灵智还很低幼，所以可能语言功能还不太完善。”

蜘蛛怪继续发出声音：“要做一个好异种。”

“愿上帝救赎我们。”

沈曼凝：“······”

景彤问道：“所以胡言乱语也是症状之一吗？而且它居然不攻击人类？”

沈曼凝沉默了，她执行任务已经很多年了，尽管很有经验，现在这种状况却也是闻所未闻。

“先别管这些了”沈曼凝尽量保持语气平静“把这些异种处理了吧。”

“还有，给净化组发消息，他们应该不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