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被压的扁扁的,像凭空被打了一圈,上面的蕾丝带也不知所踪,盒子角也摩擦出一个小洞,揉的不成样子。
祁麦有些懊恼,下意识就要把手伸回去,却被挡住了。
周苔有些虚弱,面上没有一点血色,细长的中指和食指夹住礼盒,她半倚着身体,歪起嘴角,“我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想看的。”
里面装着一串漂亮的手链,有两只纯金的翅膀托举一个黄色的宝石,只有瞳孔那么大,用黑色的编绳串起来,有种诡异又朴素的美感。
“送给我的?”
“嗯,除非我还认识另一个叫周苔的人,”祁麦见手链没有损坏也松了口气,这是他精心挑选的,黄色,是靶心的颜色,也是胜利的颜色。
失重感渐渐消失,周苔也渐渐缓了过来,胳膊还是酥酥麻麻的痛,朦胧的视线也逐渐变得清晰,应激真的影响她挺大的,如果不是祁麦,可能凶多吉少了。
所有人像才学会呼吸一样,恨不得把身体变成巨大的嘴巴,将机舱里混浊的气息从肺里置换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经历过地震?我可不可以理解我你调查过我,周苔我已经引起你的注意力了。”
两人从迫降地回到二十里,路上祁麦还是按耐不住,他很想知道周苔到底知道些什么。
他脸上有些得意,隐隐约约还带着些期待,他看着周苔的嘴唇,希望那里吐出来是他夜思梦想的话语,同时又有些懊恼,刚刚经历那么多,要等她缓一缓。
“你很有名,”周苔看着祁麦,这个年纪轻轻就声名鹊起的律师,为了她抛弃大好前程,真的不会后悔吗?
“其实被压在横梁下时,我真的以为我会死,全世界都是安静,安静地让我以为我真的死了,有人救了我,我想我不能让他的救援没有价值,我要帮助更多的人,最开始我真的只是想还情,但成名真的很容易,尤其是被推上浪口风尖的位置。”
祁麦的叙述能力很好,像是把回忆用语言的方式描述出来,周苔累的抬不起来手,看着他实在想说,也就随他了。
“其实我上过两次大学,我14岁就被中科院少年班录取了,但发生了点小事情,”祁麦的声线越来越低沉,那种在话语中不以为意的酸痛,更是给他笼上一层淡淡的哀伤。
“你变笨了?”周苔抬眼,她学习中等,属于那种能跟上课但不是完全理解那种。
“嗯……对,是变笨了,可能是太嫉妒我了,毕竟像我这样又帅气又聪明的人可不多,上帝那个大馋鬼,等我长熟了咬了一大口,”祁麦嘴角绽放一个释怀的笑,他以为自己早就接受了,没想到心里还是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