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暗了下来,笼上一层黑色的面纱,远远望过去,只有五颜六色的灯牌,夜晚比白天更亮、更吵。
周鹤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两个他都很喜欢的人在一起了,而且跟他没什么关系。
“你俩什么情况?”周鹤声赶到医院,默不作声地横在两个人中间,他眼神中有些复杂,但面对祁麦那张脸,就什么重话也说不出来。
“你很啰嗦,”周苔幽幽转醒,腰底下垫着软枕头,她的胳膊像没有力气一样,软软地搭在身体的两侧,睫毛太长投下的阴影盖在眼底,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你没有一点道德底线的吗?你这是出轨你知不知道?周苔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不声不吭地就走了,周家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个踏板吗?”
有些人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但他不愿意承认,他就装作更生气的样子,逼着你去安慰他,把人问的莫名其妙。
“有病出门左转开单拿药,再发疯姐拿大耳光抽你。”
周苔将自己撑起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周鹤声看。
“那你的婚姻呢?你的丈夫怎么办?周苔你难道不怕被戳脊梁骨骂吗?还有你,怎么勾引我妹妹的,我不在乎,但周苔,你是一个公众人物,你是商品,是有价格的。”
周鹤声忍住不去看祁麦,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谁,周苔毕竟是周家人,因为她现在市面上已经开始有抵制周家产品的声音出现了。
“你想结让给你,反正一句话的事。”
周苔出言讥讽,为了不吵醒揪司爱,她的声音很轻,但她发音很清楚,听起来很像在轻笑。
周鹤声脸上有些不好看,他虽然以前在美国没怎么关心过这个妹妹,回国后更是推波助澜断了她的后路,但他诚心想道歉,也对她这么好,为什么就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周先生,你很莫名其妙,所有事情不是忘记就可以当没发生的,第一句话你不是关心而是责问,你真的爱她吗?”
祁麦不是很懂周苔跟家人的相处方式,但他不想让周苔处于下势。
“你?你这身衣服有1000块吗?你能给她什么?周苔的每件衣服,一丝一线都是有专门团队设计手工纺织的,她的每次妆发,够你攒一年的吧,空有梦想的律师,你还不如用你这张漂亮的脸做其他的事,而不是缠着我妹妹不放。”
人的虚荣是莫名其妙的,比如周鹤声,周家人的刻薄势利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那些他自以为是的深爱,夜里辗转发侧念念不忘的脸,也败给他没有我有钱,所以他的爱低贱。
“你不要对我的钱太有占有欲了,”周苔拢了拢头发,手指捻着刚掉落的发丝,有些茫然。
她将掌心放在心脏的上方,离开那个地方,她就越来越像自己了。
“你是谁啊?”揪司爱的小手揉着眼睛,有些无措地盯着周鹤声看。
“你们有孩子了?”周鹤声震惊地看着两人,那个小胳膊小腿的小女孩,对着他撒娇让他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