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那些都是拼田。想必主顾也知道,若是拼田,好的田地会把一抢而销,而其中的次一点的田地便会滞销,若是那样的话,就算每亩田地能多出一层的价值,但未售出的田地将会成为积田,以后更不好售出。”
“而我观主顾急需一笔数目,若是成了积田反而适得其反,麻烦请告知主顾,若是愿意降价一层,我们现在便可签契约。”
江馥甯如今是个合格的商人。
地好,价值也高,又是难寻的城郊,她便愿意掺和一脚,但也不会因为是许家的田地,而不杀价。
“小的这就与主顾沟通。”
江馥甯等在其外,心里却还在思考,许家难道真的被那些帐拖垮,竟然到了要出田地的时候。
但现在想来这些,她已能稳稳计算,而不会深陷其中。
许家与她已无相干。
“回您的话。”房牙子迅速走了回来道,“主顾要求若是现在就将银钱给清,那便可。”
江馥甯笑了,道,“甚好。”
名海棠取了钱数来,交予房牙子,道,“这些便是4500两的银票,还请点清。”
房牙子称是,随即拟了文书,让江馥甯签字,又写了一份,交给了里屋。
忽然里屋传来爆喝,道,“江馥甯,又是你。”
许亦辰不顾规矩,冲了出来,直视着江馥甯的眼睛,逼道,“趁火打劫,你可快怀?”
江馥甯一笑,道,“你应该谢我,只有我有实力吃下你家的地。”
许亦辰青筋暴起,只觉得在她面前,自己已狼狈不堪,复强撑道,“此地,本世子不售卖了。”
“这话可说不得。”江馥甯笑道,“如今我们价格已谈拢,若是你毁约,还得付违约金。”
许亦辰紧攥拳心,道,“你是吃准了许府。”
“我出钱,你出地,我们双方契约已成,自是公平公正,何来你这样一说。倒是你,别为了一些小小的私欲,便不卖地,到时你缺口的银钱又要从何来取?”
“我可知道,外面的人可比我更不好想与,你不如当作是我愿意帮你,解决此事。”
江馥甯冷静至极,一一分析道。
只因地好,价值低,她便愿意出手。
“好。”许亦辰飞快的在契书上签了字,道,“既如此,也好。”
江馥甯忽然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盯紧了一般,警惕道,“看来你我之事,我还是需谨慎为好。”
她想起自己与许府并未和离,若是此事被他今后利用,自己不是白白花了银子,解了许府的危局。
如今她对许亦辰,越发的不信任,忙吩咐海棠,道,“去取父亲的印鉴来,我看这笔生意还是要落父亲的印。”
“呵。”许亦辰忽然笑着,步步逼近了她,呼吸喷在她的脸上,道,“江馥甯,别以为你赢了。”
她此刻像是被藤曼缠身一般,觉得危机四伏。
海棠很快的回来了,江馥甯迅速签下了父亲的字,这些田地都落在了江家,与许府再无瓜葛。
“你我和离之事……”江馥甯还没说完,便被打断道,“是你妄想,江馥甯,你一生只能被我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