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许亦辰飞快的冲了过来,一把推开江馥甯,几乎将她撞得稳不住身形,才道,“江馥甯,我竟不知你如此歹毒的心肠。”
她勉力稳住身形,才不至于狼狈摔倒,反讽道,“我歹毒,是,我歹毒,我不仅歹毒,而且心狠,两万一千两的赔偿,一分也不能少,否则染布坊便是我的了。”
“姐姐,何必如此欺我?你想要什么,你直接和我说,笑笑未必不能分你,何必这样设下歹毒之局,逼死笑笑?”冉笑笑哭的泪眼婆娑,眼眶里全是泪水,将许亦辰哭的心头发紧,怒气横生,道。
“昔日是我纵你无边,让你如此娇蛮任性,今日,我便再请家法,让你从此记住,为人妇,为人妻该是什么样子的?”
他策马而来,手上正好有一截马鞭,作势便要挥在江馥甯身上,却被江馥甯用一双极冷漠,极憎恨的眼眸看着他,道,“你我早已生出嫌隙,若你真敢打,我带来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许亦辰,如今你别妄想,还能再欺辱我半分。”
两旁的护卫立刻团团将她护住,两方人剑拔弩张。
“看来,今日之事,定要见官了。”江馥甯道,“否则,传出去,倒是黑白不分了。”
“见官?”冉笑笑自知理亏,忙扯着许亦辰,诉道,“我虽是外邦之女,但自小也是娇生惯养,万千宠爱长大的。我知你们中原的规矩,女子是不上这等地方的。你要让我见官,岂不是将我所有的脸皮都扯下,往地上踏吗?”
“今日之事,无法善了。”江馥甯冷色道。
许亦辰一甩马鞭,砸在地面之上,道,“你当真要见这个官?”
“是,我当真要去。”江馥甯面色不改,道,“我亲自去。”
“好,那便依你所言,今日大理寺内,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江家可以一手遮天。”许亦辰冷眉喝道。
“走!”
一行人直冲大理寺,因着到底是宁远侯府与江家的案子,大理寺卿立刻换上官服,匆匆就迎了过来,道,“我这里庙小,哪里需要世子爷亲自登门啊?”
“今日我们前来,便是请您亲自为我们做出裁断,也好省的黑白不分,主次不清,平白的使我江家遭了污名。”江馥甯道。
“你便按正常的流程审案,我会在一旁旁听,放心,勿论是江家还是别的,我宁远侯府都能开罪。”许亦辰道。
大理寺卿听了这些话,急得汗如雨下,这左右都不是他开罪得起,便急急道,“本官一定秉公执法,还大家一个公道。”
进了大殿,许亦辰径直坐在主位下左边,高高的看着二人道,“开始吧。”
江馥甯冷笑一声,道,“你有何资格坐在主位旁听?如今是你许府的染布坊以次充好,卖不良品,坑害我烟霞坊,你却高坐看台,是何道理?”
大理寺卿这才堪堪醒了过来,对许亦辰道,“还请世子爷屈就。”
许亦辰走下高台,站在冉笑笑身侧道,“请吧。”
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人整个就换了一股子起势,横眉倒立,喝道,“堂下何人?”
“烟霞坊坊主江馥甯。”
“染玉坊坊主冉笑笑。”
“宁远侯世子许亦辰。”
“所谓何事?”大理寺卿喝到。
“烟霞坊状告染玉坊,以次充好,售卖不良品,祸及我烟霞坊的声誉,请大理寺秉公审理。”江馥甯高声道。
“可有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