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终于又神气了一回,对着魏如风吹胡子瞪眼。
“就是这两种药下在一起,老夫实在费解,这到底是有什么癖好?”
“不过臭丫头,你这就有点神奇了,还残留药效,说明你也没服用解药,你怎么啥事也没有?”傅老皱眉,有些不解。
“您怎知我没事?”苏棠笑着看着傅老。
“那你挺能忍。”单独中一种药,还可以靠意志力扛下来。但身体和意志都饱受折磨,还能扛下来,是个狠人。
“这玩意能不能忍,得看对着谁。”苏棠想起谢时宴。
好像也不是那么能忍。
“臭丫头,你什么意思?”傅老瞬间不干了,想当年他也是玉树临风少年郎。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都不能有。”
“哼……”
傅老号称半吊子神医,十脉九不准,唯一一次准的时候定能治好。
用他的话说就是,他是神医,一般的小病看不准很正常,只有疑难杂症才需要他出马。
早年总爱行医。
但总是行医,总是挨打。
给男子诊出过喜脉。
说人家要当太奶的婆子,月事不畅。
诊出人家女扮男装的闺阁小姐阳事不举,建议人家补肾气。
……
年轻的时候,越挫越勇,年纪大了,身体扛不住了。
就赖在将军府,也没见看过什么病,但一赖就是好多年。
“可有解药?”魏如风不放心,怕对身体有损害。
“解什么解,忍忍就好了。”
“不想忍找个俊俏的也不是什么事,男人有时候也是有点用的。”
“要不您给介绍个。”苏棠觉得这个建议可以有。
“满京城最俊俏的不就是那个谢时宴。”
“那可是妹夫。”
“那有啥,用用又不会坏,用完了又不是不还,矫情!”傅老嗤之以鼻。
苏棠在心里想了一下:谢时宴能不能用还真不确定。
不过苏棠对傅老的道德标准表示崇高的敬意。
“您言之有理。就怕谢时宴是个绣花枕头!”
“你找个机会试试,多试几个,我跟你说,婚前一定要试试,老夫这有药,不会怀孕,不伤身体,免得婚后吃亏。”
苏棠简直不能太认同了。
这老头怕不是穿越的吧,这思想,这觉悟。
真的是高。
就算是推销药的,苏棠也认了。
“您说的对,您那药给我留着,我买了。”
“丫头,你越发讨喜了。还是你对我胃口,不像某些臭小子,不通人情。一把年纪了,约莫还是个……”
“咳咳……咳咳……”傅老话还没说完,就被魏如风的咳嗽打断了。
苏棠的眼睛一亮:这,我爱听,快展开说说。
“什么人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大小姐可有眉目?很明显下两种药的不是一拨人。”魏如风神色颇为凝重,强行扭转了话题。
苏棠八卦的心思慢慢收拢。
也敛去了笑意。
外祖父为了她,竟然反了。
按照原书里,梦春是太子安排侯府的人下的,苏筠被人利用,引她去的水边。公主府没有太子的把柄。
落日香是三皇子下的,今日公主府死的丫鬟也是三皇子的人。
这些人确实都没想害死她,但也都害了她。
不过她胡诌了一通,算是搅了这趟浑水,一个都别想跑。
终究是都按捺不住了。
外祖父上交兵权,闭门十年,从未外出。
萧家,沉寂的像一潭死水。
这摊死水无人敢踏足,甚至无人敢提起。
萧家成了禹国上下心里的一根刺。
拔不掉,好不了。
十年的平静终究是出现了裂痕。
“都是觊觎我美貌和实力的。”苏棠没有明说。
这话说的俏皮,魏如风听了倒是笑了笑。
但也懂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小姐长大了,将军府不可能一直这样平静下去。
“大小姐倒是活泼了些。”
“挺好的。”
“你的武功我不担心,等闲近不了身,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侯府的阴暗伎俩你小心点。傅老调教了两个丫鬟,找个合适的机会带进府吧。”
“好,我很惜命的。”苏棠没有客套。
“要不要去见见将军?”魏如风提议。
“不见。”苏棠直接拒绝了。
说得很硬气。
实则还没有做好准备。
那个老头,想起来,不知为何有些心酸。
全家的忠骨埋在了凉川,满门傲骨,可在书里连这个仅剩的孤寡老人都没有好下场。
这个给苏棠家一样感觉的地方,化为了灰烬。
既来之,就走不了了。
一步一步来,先解决眼下的事吧。
“傅神医,梦春类似的好药,您有吗?要那种即刻见效的,重金求购。”
“你这就问对人了,给你,不够还有。”傅老往怀里一掏,拿出不少。
“您随身带着?”苏棠好奇。
哪个大夫随身带着这玩意。
“你不懂,这玩意,需求大……需求大。”
“小姐,该回府了。”流云看了看天色,适时的提醒道。
回去还有一场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