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大风吹开了林叔家窗户。

他可以看见燕子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只一抖，黑衣人手中多了一把精钢强弩。

大雨中，银色的箭头发出冷冷的光芒。

黑衣人的手很稳，即使此刻电闪雷鸣，也没有一丝抖动。

他在等林叔做选择。

自己死，还是妻子死。

林叔深情地看着燕子，慢慢地伸出了一只脚。

……

……

殷止渊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

蜿蜒的深圳河在脚下蜿蜒而过。

他浑身散发着刺鼻的酒味，胡子不知道几天没剃。

殷止渊的眼前出现了沐言娇俏的笑容。

他颤抖着手，想抚摸爱人的脸颊。

他的指尖刚碰到沐言的脸，沐言就消失在一片虚空中。

有人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殷止渊顺手将一摞文件兜头砸了过去。

那人叹息了一声，走到了他身边。

熟悉的烟味。

殷止渊抬头看着雷远山，泪眼迷离。

洗过澡喝了点粥，殷止渊终于恢复了一点人样。

“林志强死了。”，雷远山说道。

“谁？！”，殷止渊没反应过来。

“林志强，林叔。”

殷止渊沉默良久问道，“他怎么死的？”

“初步判断触电死的。”

“触电？！”，殷止渊眉头紧皱。

雷远山带着殷止渊到了案发现场。

五月的天气，阳光明媚。

殷止渊不由眯了眯眼睛。

一位年轻警察走上前来。

“他是我们的顾问，殷止渊殷教授。”，雷远山介绍说。

殷止渊是当地京海大学的客座教授。

那位警察显然听说过，客气地点点头走开了。

小巷的水泥路面上，用粉笔画出了一个人形轮廓。

林志强的尸体已经运走了。

殷止渊敏锐地看向路灯杆上的摄像头。

“没用，我们已经查看了监控，昨晚的暴雨实在太大了。”，雷远山说道。

“林志强作为你的贴身保镖，不是应该和你在一起吗？！”，雷远山看向殷止渊。

殷止渊点了点头。

“那昨晚为什么不在一起？”

“他被解雇了。”

“因为隐瞒了沐言的消息？”，雷远山问道。

“你认为我杀了他？”

“目前看，是意外。”

殷止渊摇了摇头，“林叔武功很高。”

......

......

一个月后，殷止渊终于回到了天秀弯别墅。

庭院里一切依旧。

只是林叔死了。

殷止渊有些恍惚。

小轲尖叫着跑了过了，扑到了殷止渊怀里。

殷止渊用下巴摩挲着小轲的一头卷毛。

小孩子身上香甜的奶香味，抚慰了殷止渊的心。

“爸爸，你怎么这么久不回家？！”，小轲在殷止渊怀里扭皮糖，表达他的不满。

“爸爸忙啊。”

“是吗？那以后可以带小轲一起上班吗？我很乖的。”

殷止渊抱着小轲走向客厅。

“是吗？”

“是啊，我是一个好孩子。”，小轲似乎想起了什么，显得有些不安。

“爸爸，我可以请你帮忙吗？”

“你说。”

“我听见奶奶打电话让俱乐部辞退了言墨姐姐。”

殷止渊顿住了脚步，“奶奶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