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石头巷里的街坊邻居听说两人要成亲,更是热心的竭尽所能,天天有人上门送东西的,来帮忙的。
其实,在准备成亲的过程中,幽篁和朱儿并未操办太多,被整条巷子的邻居给承包了。
终于到了吉日,幽篁和朱儿拜堂成亲,种种繁文缛节之后,幽篁无意在堂前应付宾客。其实大多宾客也都是石头巷里的街坊,大家伙都理解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必主家陪场,便放幽篁回洞房办正事去了。
洞房里,红烛高照,一喜服女子蒙着喜帕端坐于床榻边。
洞房的案上,有一杆喜秤,幽篁亦身着大红喜服,胸前是大红绸花,他执起喜秤,轻轻挑起朱儿蒙面的喜帕。
一刹那,朱儿抬首,与他盈盈相视。盛装之下的朱儿,肌肤胜雪,明眸皓齿,眉如远黛,美目流盼,满脸掩不住的欢喜。
“呀,幽篁,你今天真好看,书里说的如意郎君就是你这般吧。”朱儿一点都没有初为人妇的娇羞,她从床榻边跳下来,迎着幽篁走来。幽篁张开双臂,将朱儿搂在怀里,心中不由欢喜。从今日起,朱儿便是他的妻子了。
他一手摘下朱儿头上沉甸甸的凤冠,除下发钗,一头秀发便如流瀑般倾泻而下。
他低首耳语:“朱儿今日可是幽篁的娘子了。”
朱儿笑着跳开,拿起案上的剪刀剪下一绺头发,道:“我听说,新婚夫妇都要结发,以后便可永不分离。”然后将剪刀递给幽篁,幽篁将剪下的头发并着朱儿的用缎带绾成一个同心结,小心翼翼的放入锦囊中。
又取来两个酒杯,用红丝带连在一起,与幽篁执杯的手交互饮了,才得意的笑道,“这个叫合卺酒。以后我们要患难与共,再苦再难幽篁都不可以扔下朱儿,朱儿也不会离开你。”
“哎呀,接下来要做什么,我居然忘了?”一杯酒下肚,朱儿的脸色嫣红。
幽篁笑,迫不及待的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随即压了上去。
“咦,被子下有什么东西?”朱儿竟然忽略了此刻近在咫尺的幽篁,伸手在身下的鸳鸯被中摸索,随手一掀,满满一床的枣子花生桂圆和莲子,寓意早生贵子。
幽篁无奈的笑,只好先放开怀中的温香软玉,暗自平息体内的燥热,和朱儿两人跪在床上,扫了好久,才把床铺上的各色果子清理干净。
两人坐在床边,相视而笑。朱儿往幽篁身边凑了凑,道,“幽篁,你今日熏的什么香,真好闻。”然后整个人凑到幽篁怀里,埋首专心的嗅着,两只小手在幽篁身上不安分的四处游走。每到一处,便燃起一团小火焰。
幽篁实在按奈不住,将怀里的朱儿压在床上,低低耳语:“我告诉朱儿,幽篁熏的是什么香。”
温热的气息扑在朱儿脖颈间,惹得朱儿咯咯笑了起来,但很快,那一串清脆的笑声便化作低低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