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目光打量过来,“怎么,有困难?”
李存义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算是默认了。
吴教习早有预料,直接从腰间拿出一块印有花纹的木牌,“这是我的腰牌,拿它进膳堂吃饭不用花现钱,花销会记在我的账上。”
李存义明白对方的用意,心里并不排斥,按礼数推脱了一下,就大大方方地收下了。
“多谢吴教习,今日恩情,学生铭记在心。”
“几顿饭食而已,谈不上恩情,好好练功,争取通过考核。”
吴教习背起手,踱着四方步走了。
李存义收起木牌,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回到洗衣房。
赵敦马上凑过来问道:“存义,吴教习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考校拳法。”
“考校拳法?看来吴教习对你很重视啊,不然怎么不考校我一下?”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看我比较用功吧。”
李存义瞄向正在练拳的灵体,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
离考核的日子越来越近,学徒们都加紧练拳,甚至到了疯狂的地步。
隔壁宿舍有一个学徒,为了增强力量,每天坚持用拳头反复击打墙面。
结果练了半个月,把肩胛骨给震伤了,别说练武,连重活都干不了,武馆只能找来他的家人,把他接回去。
李存义有吴教习的腰牌,每顿都能吃上肉,明显感觉力气变大了许多,虽然不够强壮,但在同龄人中已经不算瘦弱的了。
这天夜里,学徒们洗漱完毕,准备上床休息,宿舍的门忽然被一脚蹬开,走进来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青年。
“陆师兄。”
“陆哥,过来坐。”
学徒们都坐起来,客气地招呼道。
粗壮青年叫陆坤,以前也是学徒,去年攀上了武馆一名教习的亲戚,走关系成了武馆的记名弟子,因此在学徒里有些名声。
陆坤也不脱鞋,大咧咧地往大通铺上一坐,两条腿伸开,正好搁在李存义的枕头上。
李存义皱了皱眉,但没说话。
“你们也知道,过两天就考核了,知道考核的内容吗?”
陆坤慢条斯理地说道。
学徒们一听都来了精神,宿舍里年纪最大的周远开口道:“听说有两轮考核,第一轮演练拳法,第二轮跟记名弟子对练。”
“对,就是这样!”
陆坤目光扫过众人,“你们可知,哪个记名弟子跟你们对练?”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问道:“不会是陆哥吧?”
陆坤哈哈大笑:“不错,就是我!”
“哎呀,那还请陆哥手下留情,让我们在您手底下多走几招。”
“是啊,通融一下。”
学徒们纷纷恳求道。
“多走几招当然可以。”
陆坤一口答应,但马上又掉转话头:“不过嘛,这么做也是担了风险的,你们说是不?”
周远道:“陆哥的意思是?”
陆坤笑呵呵地伸出三根手指,捏拢在一起,“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