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风也笑了,只是他笑什么,孟天杰是猜不到的,沥风说:“呵呵!如果加一个前提,前提条件是这种方式有可能让人类毁灭,额,或者说有可能让很多很多人失去生命呢?”
孟天杰看着沥风,他感觉沥风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可是他又看不出沥风心中到底有什么,于是说:“阿风,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但若是用人命换我的不劳而获,我做不到,或许有人会做。”
快到早晨了,沥风终于感受到困意了,便去睡了。
秦默风急急忙忙找到秦一,见面直接说:“找到了,有消息了。”
秦一:“是沥风的消息?”
秦默风:“是的,刚刚东华郡泰安县那边传来消息,一个自称沐轻风的人,剑法极高,却不会内功,样貌与沥风很像。”
秦一有些激动,说:“那还等什么,肯定是他,赶紧派人去接他回来。”
秦默风连忙说:“是,我这就去。”
秦一连忙喊住秦默风,说:“你亲自去,带上大小寒,一定要确保他的安全。”
秦默风:“我明白。”
秦一:“还有,你们要隐藏身份,千万不能让他的身份暴露了,若让桑无踪知道了,他肯定不会放过沥风的。”
秦默风说:“我明白了。”
沥风一觉睡到中午,被孟朝晚喊着太阳晒屁股了才起来,外面雪还在下,积雪已经快到膝盖了。
吃完饭,沥风拗不过孟朝晚的脾气,又跟她去了街上,因为后天就过年了,两人来办一些过年的用品。
香纸蜡烛一切买好,孟朝晚又买了一些布,她要给她自己、还有父亲与沥风都做一身新衣服。
沥风心中好笑,今天买布,真不知道后天能不能做出来三套衣服。
回到家中,孟朝晚就拉着沥风量了身高腰围,然后躲进屋子做衣服了,沥风一个人出了门。
沥风顺着马路走,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总觉得出来走走,心里不会那么空落落的。
可是他错了,越是一个人,他的心就越是空落落的。
走着走着,沥风走进了一个村庄,村子不算小,估计有二三十户,一群孩子在玩着打雪仗,他们玩的很开心,甚至还有两个光着脚的,他们看见陌生人来了,纷纷的停止了玩耍。
沥风知道惊扰了他们,便走远了一点,可是孩子们却没了继续玩耍的心思,各自跑回家去了。
沥风心中苦笑,自己这是何必呢!想到当年自己小的时候,陆离、王婵,还有几个小朋友,不也是这样吗?既爱玩又胆小。
脑海里的一幕幕闪过,沥风有些头疼,因为这些再也回不去了,眼角有些湿润,默默的离开了。
沥风立在一处高坡上,望着漫山遍野白茫茫一片,心中惆怅,回想即墨村的时光。
那时候很穷,不论春夏秋冬,只要外面下雨了,他们就舍不得穿鞋出门,一件衣服能穿好多人,兄弟姐妹多的从老大先穿,一直穿到老小,膝盖屁股袖口胳膊肘等等地方的补丁是一层摞一层,就这样的衣服,不是非常好的邻里关系,都不愿意送人。
可是那时候他很开心,因为每天的事情都很简单,或者说是很单纯,不需要想太多大事,也是因为轮不到他们想,因为他们是小老百姓。
那时候他们没有欲望,或许他们也有欲望,可能是他们知道得不到,想了也没有用;也可能是他们没见过世面,不知道花花世界还能更精彩。
可是他们就是开心,简单而开心,不过,沥风知道回不去了,虽然他向往那样的生活。
这时,一只野兔从不远处的雪洞里钻了出来,沥风不确定是自己吓到了它,还是它本来就需要为了生存才冒险的。
野兔在厚厚的雪地上,根本跑不动,而且大地都是白色的,一点儿掩体都没有,所以这时候钻出来是危险的。
随即,沥风便摇摇头,苦笑起来,因为一只苍鹰已经俯冲下来,后面不用看了也知道,这只兔子再也不用为生存发愁了,因为它已经为苍鹰的生存做了贡献。
沥风没有出手帮助,因为每个生物都有生存的权力,苍鹰若不吃野兔,那么苍鹰就没有生存下去的机会。
人世间又何尝不是,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假如有两个人,若一个人要生存下去,另一个人必须死,这时候又如何分辨对错呢?是是非非,真的好难一言决断。
沥风看着苍鹰抓着野兔越飞越远,也不在停留,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