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很晕,头很痛,全身上下躺在明显硬脏的着灰尘的床板上,杨灵左手按着脑袋,从床板上起身。
底下硬硬的,右手掌接触床板略微感到潮湿,身上的干布衣衬着自己,很麻,很不舒服。
睁开双眼,黑色的眸子中闪着丁点泪光,不明显,在他的视角中,眼光模糊,就如同有层纱布盖在眼前,迷糊糊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
身上如同是压上了几十斤重物,麻,酸,累,胸前的地方,一屋子重物硬物咯着自己。
这么硬?他用手摸了摸,竟摸到一块板正的硬物,神色一滞,不可置信的伸出手中从自己粗麻的布衣裳里掏出来那样物件。
看着那就像是被水浸湿后晾干的黑色长方形纸物,这是一本有些老旧的本子,他很清楚,他的记忆中没有这些东西。
不对!他仔细一思考,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他没有记忆了!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大脑中一片空白,就好像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一样,抬起头,看了看四周。
潮湿的地板木墙打造的整个屋子,有点类似于以前电视剧看到的海盗船船员休息室。
不对!他也只是有这么一个概念,具体是什么完全想不起来,就连电视剧的概念似乎也很像是虚无,就好像也是直觉,他下意识想起这种概念却又无从知晓哪里明白的。
“踏..踏..”门外脚步声随之而来,杨灵摸索的手停止,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去,将本子藏在衣服里。
在那一处似是坚固的门被打开后,走入一名中年男子的脸,很和善,很仁慈的模样,若非杨灵如今连自己的处境都不清楚否则绝对会对他有些好印象。
那男子朝杨灵微微一笑,笑得很仁慈,笑得很和善,但不知为何在杨灵眼中觉得极其虚假,就好像是硬硬的挤出来这么一副微笑。
身穿一身黑服,不少褶皱在他衣领上,衣服上,有些老旧,紧紧地依附在他的身上似的,脖子前那处敞开一处小小的口子露出皮肤,白净的。
右手提着箱子,立体方形的,就在那他视角中的那一面上带着一个大大的黑色加号。
他不明白意思,不过也不准备询问,困惑的只是愣愣的看着男子。
男子似乎对于他这种反应一点也不惊讶,打开箱子,拿出一样物件,类似于管状长物,顶部分两边,依次被他放在耳朵中,将听诊头对着他的前胸脯,适当用带着老茧的手按压。
“好的,放松,吸气,放松。”声音和蔼,让杨灵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敢多言,满脑子要询问的话在这一刻似乎都消失了。
力度不大,但是强健有力,似乎有股内力在他手心朝他的身躯胸口处传递着,舒服!
“很好。”男人检查完,收起了听诊器,盖上盖子,对着他:“我叫周益生,船医,一般我觉得直接叫我全名字不大好,所以我建议你直接喊我医生,或者益生。”
“啊?”杨灵下意识答道,想要问些什么,又被他用手语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