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说道:“殷鉴不远!本官牧守一方自是不能坐视不理。”
杨清扬敷衍地附和了几句。
土地兼并于百姓而言灾难深重,于大荆朝挺也非幸事!她痛恨大荆朝,却也为失地庶民而痛——一时间心情极为矛盾!
石唢拿着几把绣着诗画的绸扇、沈师爷则捧着那幅《瞻四方,蹙蹙靡所骋》的厅画跟在索河玛走出宁绣坊,佟濂霈带了虎敦恰在此时一头闯进店来,差点就撞上了索河玛。
石唢皱眉看着这个冒失鬼,刚想发作,被索河玛一记眼风止住了,走出十几丈后,才后知后觉地觉得此人有点儿眼熟,竟是那日尾随过大人车轿之人——怎么这么巧?回回来宁绣坊都会碰上他!
佟濂霈则一眼就认出了索河玛,他眼眸沉沉目送着三人远去后,急忙转身进店向相公打问:“听说今儿杨娘子有新品展出,拿出来在下瞧瞧!”
女相公忙道:“真是不巧了!杨娘子那幅绣画刚被客人买走了!”
佟濂霈不由跌足嚷道:“哪个买走的?我接到信儿就耽搁了不到两个时辰,怎么就被人买走了?”
相公道:“哎吆!那客官就在您进门的前后脚出的店门!”
“是那个带了一老一少两个随从的客户吗?”
相公说:“正是那个客户!啧啧!真是个大方的主儿!一口气买了五把绸扇,还有您说的那幅画儿,花了三百七十两银子呢!”
佟濂霈拧起眉毛又问:“这个客官时常来店里吗?”
“嗯?!好像也就来了两次吧?想起来了,还真巧了,上次他来,不是还碰到公子您吗?好像也是抢了您看中的一幅画,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