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春谷子似是回忆起了那一晚,鹿黎继续说:“你走后,我看到那个人迅速收起了眼泪,拍了拍被你拽过的袖子,看着你跑开的方向,打了个电话就离开了,他甚至没有想过去追你,所以我才问你,你们和好了吗?”顿了顿,鹿黎愤愤的又补了一句:“他不值得”,这愤愤然的气息,让鹿黎白皙的脸颊出现了一抹异样的潮红。
春谷子听着鹿黎的话,多少有点儿反应迟钝,这要是放在三个月前,听到这个事情,她估计又要先哭为敬,可是刚才,刚调整完情绪,这会儿听鹿黎似是不平的语气,春谷子只觉得想笑,不是自嘲,也不是觉得可笑,是觉得,这样一个陌生的店主,对着她这样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竟然会有这样的语气。
这个想法冲淡了刚才的难过,春谷子不否认自己,确实因为分手受了大伤,但是三个月的时间,伤口确实也已经愈合了缝隙,残留的痕迹,不该那么快就消失的,七年,一腔孤勇的七年,那可是人生最美好的七年啊。
春谷子努力用释然的语气跟鹿黎说:“不重要了其实,从那一晚的结束之后,一切都不重要了,爱与不爱,与我而言,都不重要了”怕是担心鹿黎不信似的,春谷子又着急补充道:“真的,真的不重要了,我撞过了南墙,心死了一场,这三个月,像是一场历劫,劫后即是重生”说罢,春谷子又微微挡了一下脸,不好意思起来:“说重生,多少有些夸张,不过说真的,已经没有那么难过了,因为不会有什么,比最早看到一切的时候更难过了”。
鹿黎看着故作坚强的春谷子,从微侧头,变成了支颐展颜的轻松之态,道:“所以呢?春谷子,你真的把他忘了呀?”
鹿黎明显的不信,但还是故作敷衍的两手微摊,伸到春谷子面前:“那这样,你给我一件信物吧,你最舍不得的,有关于他的一件信物。你不是好奇,我这家店是做什么的?我这家店啊,就是帮你忘却前任的呀”。
春谷子以为鹿黎在开玩笑,但鹿黎面上透出的又是极其认真的表情,这一问,又把春谷子问懵了!
心里想“什么?忘却前任?”这句话怎么有点儿耳熟?这怎么好像是自己说过的话,努力回忆的春谷子,看着鹿黎伸出的双手,白皙的手心,向上微摊,突然茅塞大开“是了,是自己说过的话”在欲忘馆刚动工的时候,一群人在聊,这里会开一家什么样的店,春谷子说过类似的话“等我有钱了,我一定要在这条街,开一家忘却前任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