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以钱康国为首的文官集团感到了一丝过颈的凉意。
颖王祁贤的一番话,看似无所指,又好像有所指;非说有所指,也不知所指是否明确。
祁楮还在嗑着五石散,眼神涣散。
钱康国出列后,主动请罪:“圣上,老臣昏聩无能,思虑不周,还望圣上处罚。颖王能见他人所不能见,实乃我朝之幸,圣上之幸,太子之幸。”
说罢,钱康国伏地不起。别人不知,杜如海自然知道,钱康国此时搬出太子,就是要敲打颖王,太子名份早定,别做他想。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皇帝祁楮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指着钱康国:“你,起来吧,别动不动罚不罚的。对了,刚说起太子,这样,召孟云志进宫,朕要御膳招待,太子也一起。”
此时,祁贤冲着旁边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立马问道:“皇上,您刚才是说太子和颖王一起吗?”
祁楮打了个哈欠,回了回神,不耐烦地挥挥手:“对,一起一起。”
。。。
孟云志从颖王府出来后,就一直没闲着,亲自监工,亲自动手,把新买的府邸装点一新。
“相公,你看谁来了。”
孙熙白领过一人,孟云志大喜:“熊二爷!!您怎么来了!”
熊林山跪拜:“感谢孟老板救民水火。今日熊林山代表盐会老少爷们特来拜谢孟老板。”
孟云志赶忙扶起熊林山,二人携手到了屋内,熊林山感叹道:“孟老板,好大手笔!京都最繁华之处,能买下这七八亩宅邸,不少银子吧?”
孟云志一听,熊林山话里有话,也不藏着掖着,开始诉苦:“我的好二爷啊,你就饶了我吧,你看看我现在,这宅子幸好是之前买好的,不然,我连买宅子的钱都没有,老窝都让于一刀给端了。现在,头上还有个大窟窿没补呢。”
熊林山也是个爽快人:“哈哈,孟老板痛快,你不藏着,我也不掖着,我今天就是来为你引荐一个人,这人说不定能帮你解决问题呢。”
“谁?快请。”
顺着熊林山的手指看去,门外,一名头戴纱帽的高挑女子翩跹而来。
怎么这么眼熟呢?
眼前这名女子,这体香。。。
是她!
“这位是。。。慕容紫云?”
女子摘下纱帽,正是万海城庆云楼的老板,慕容紫云。
“孟老板,好久不见。”
“熊二爷,这人可是于一刀一伙,您这是什么意思?”
熊林山略微尴尬地笑了笑。
慕容紫云却先开口:“孟老板,我今儿来可是给您来解燃眉之急的。您这个态度可不像是合作啊。”
“我跟你合作?哦,我差点忘了,您也是不挑食,之前跟兰家父子厮混,想害我不成,现在,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慕容紫云面对孟云志带有侮辱的话语,却还是不气恼,依旧心平气和地说道:“可惜那个兰曲九父子,选错了对手,我呢,可怜他们,但是不可惜他们。”
“来人!”孟云志突然一拍桌子。
门外立马跑进一队持械家丁。
“把这女人给我绑了,带着我的帖子,送交京都府,就说是盐会于一刀同党!”
“是!”
自从孙府被屠杀的惨剧后,孟云志擢选的家丁都是与狼犬小队在开齐血战余生的忠义悍将。
这帮人二话不说,也不管眼前之人是男是女,家主发话,又是仇家之人,自然一拥而上。
这帮人训练有素,本当将慕容紫云踹翻后捆个猪蹄扣,但对方既然是女子,那便只将双手反背捆了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