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是你的猜测吧。你有证据吗？”

何秋流反驳道，毕竟明昊作为一名专业的刑侦人员，怎么能无凭无据说出这种话来。

“我没有证据……”

明昊垂下了头，这是何秋流头一次见到明昊有些丧气的模样。

明昊突然握住了何秋流的手，这一动作差点打翻了何秋流手边的盒饭。

明昊有些激动地说道，

“所以我想做一次尝试。”

“这一次我不隐瞒了前面五起案件的一些细节，你就把这次案件当作一个独立案件去调查。”

何秋流冷哼道，

“好啊，但我不会背任何锅。”

何秋流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打工的，还没资格指责明昊的做法不恰当，况且，案件的调查摆脱了梦境这一环节也能继续下去。

只是何秋流突然发现，明昊这个人比想象中的要感性很多，或许他并不适合担任这项需要极度理性的工作。

但这份感性源于心中的正义吗？

何秋流认为不完全是。明昊的正义或许掺杂了杂质。

“明警长，还有什么事要交代的吗？”

临行前，何秋流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回头问道。此时的明昊垂着头沉思着，他紧紧握着双拳，被何秋流问及时，明昊仿佛从愣神中惊醒，他侧过头看着何秋流，仿佛在示意何秋流重述一遍刚刚的话。

“明警长，还有什么事要交代的吗？”

何秋流重复了一遍。

“没有……我想想。”明昊思考了几秒，

“对了，虽然我认为这起案件和前五起有着异样，但上头不这么认为。”

“因此，这次情景仍然融合了六场凶案，你可能从中能更清楚地发现异常点。总之，请务必小心吧，这次回来后，会给你安排一次全面体检的，保证你的心理健康状态正常。”

何秋流耸耸肩，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门砰咚一声关上，只留下明昊一人在办公室内。

他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用力砸了下桌子，桌上的咖啡杯弹起，“叮当”一声倒在了桌上，咖啡说着桌沿留下。

这是愤怒的体现。

倒不是因为何秋流。

他愤怒的对象永远只是凶手，他的正义是火焰，那么对凶手的仇恨和愤怒便是助燃剂和燃料。

掺杂着仇恨的不纯粹正义。

更何况，这次是凶手赤裸裸的挑衅。

这是警方对外界，明昊对何秋流隐瞒的前五起案件的信息之一。

每起案发事件的现场都有这么一张防水纸条塞在了死者的衣服口袋里，除了第六起案件。

上面用铅笔写着如此一句话。

“无能者，为何享有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