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声声,辞旧迎新。
江寒醒来已有一个星期了,此时半靠在床上,吃着池语喂的饺子,他不太满意地说:“这么好的日子,都不能回家。”
池语抬手给他擦了擦嘴:“大夫没松口,你就安生住着。奶奶和小姝都接到我爸妈家了,比你在还热闹。”
江寒眨眨眼:“我说怎么都不来看我,还是你最疼我。”
池语勾起嘴角:“我来送饺子啊,你快吃,吃完我也要回去了,听说今年有晚会。”
“你不许走,”江寒拉着池语的手不放:“我为了谁才躺在床上的,有没有良心?”
池语好笑地往回抽手。
江寒立刻吸气:“别拽,我疼…”
池语只好卸了劲儿,这人自从醒了以后,特别娇气,动不动就喊疼。
江寒摩擦着池语的手腕:“小语,我昏迷的时候,你说让我给个交代…”
池语指尖一凉,无名指被套上了一枚戒指,江寒看着她:“等我出院,我们就结婚吧。”
池语抬起手指,是一枚钻戒,样式简单大方,挺合她心意的,可她嘴上却说:“江家不是给媳妇传了镯子吗?”
江寒从枕头下摸出盒子,利索地把镯子也套在池语手腕上:“镯子也有,钻戒也有,两手准备。”
池语被逗笑,点了头。
六月,池语本科毕业答辩,江寒捧着花等在教室外,答辩一结束就把人拐上了车,直接开到婚姻登记处。
九月,江寒和池语举办了婚礼,大巴车把小庄村的乡亲们接到了省城的大饭店。张嫂看着金碧辉煌的大厅忍不住地咂嘴:“我就说这个池知青有福气吧,你看江寒现在这么有本事,在宫殿一样的地儿娶她。”
李婶也说:“池知青人漂亮,心也善,你再想想那个周青青生了孩子也没有回得了城,闹了多大的笑话。”
张嫂小声说:“还有那个郑利恒,爹是厂长也没用,听说判刑了…
江寒牵着池语给大家敬酒,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声般配。
池语挽着江寒的胳膊小声说:“高跟鞋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