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年纪相差不大的一起当玩伴,排解寂寞,还能打发日子,这样的话,太祖爷爷没了后顾之忧,更能一心辅佐他。
虞政返回栖霞苑时,岳泠夏已经拒绝两次老嬷嬷带虞茂回去的话。
虞茂从被催促的第一次起,就无法安心吃饭,不是噎着就是呛咳,岳泠夏只得拿开他的饭碗,让玉串给他拿茶水来。
“就留在这里,你去换个他熟悉的太监带他贴身衣物来伺候洗漱,寡人等会要教他写字。”嬷嬷虽然没见过虞政的威严,可长公主被打又被关,淑太妃被打,都是眼前这干的。
自己小小的奴仆,哪里拗得过如此粗壮的大腿,悻悻然,还是转身离开。
虞茂再次开心拿起水果来啃,边啃边看和岳泠夏说话的男人。
【长得真高真壮啊,不知能不能一拳头打死那两个坏蛋。两颗人头丢井里,把身子丢湖里,还说蛮夷定会在三个月就占领皇宫。要不要说呢?看明早有没有桂花糕吃,再说吧。】
岳泠夏侧耳,一只手把持住虞政的肩膀,一只手竖起放嘴上示意他暂停。
可惜等虞茂吃完一串葡萄,都没听到后面的话。
岳泠夏心脏咚咚咚,好像随时都要停掉。
三个讯息,一个比一个震撼,这种重担,她挑不起,也不想挑。
为了还能听到虞茂的心里话,岳泠夏不敢离开,使劲掐在虞政肩头,指甲发白,手心冒汗,都没松开。
小声凑过来,浓烈醇香,让她想打喷嚏。
她剜了眼仰颈看她的人。
廊庑的灯火,正好斜照她脸上,一半被照亮,一半隐在黑暗中。
清雅的花香吹送,拂来淡淡风儿,虞政醉了。
既是酒醉,也是心醉。
他大胆,捏住她手指,放在掌心摩挲。
岳泠夏瞬间迥然,直勾勾看他,竟把要说的话,忘个干净。
直到拍肚子的虞茂,手指在拿一双紫檀箸。
【就是这个颜色的薄剑,不长,却很锋利,一刀就割了脑袋,血像喷泉。好吓人···】
滑落蹲下,抱住脑袋,嗷嗷乱叫中,拂掉桌上碗盘筷碟。
一瞬间,廊庑杯盘狼藉,茶、油一地。
而虞茂,蹲在一处角落,浑身颤栗。
两人骤然思绪回神,岳泠夏下定决心:等会绝不被美色诱惑,一定要引诱虞茂说出全部来。
太医再次奔来,身后提医箱的医倌,差点摔倒。
喂下两颗安神丸,又让小太监去煎药,虞茂才算安静下来。
虞政送走太医后,岳泠夏把今天的所有事倾吐干净。
“就是这样,那一铲子我就能听见别人的心里话,包括太淑妃装傻,占用虞茂的所有东西,所以,长这么大虞茂都很少吃苹果。
她还说,皇后面善心毒。这件事,咱们可以不理,毕竟后宫是她掌权。
只要不太过分,咱们日子就过得下去。”
虞政全心聆听,见她几次都用的‘咱们’,嘴角微勾中,用指甲,把岳泠夏放在桌上的手背,轻轻剐蹭。
岳泠夏全然不知,完全沉浸在讲述中。
“刚才,虞茂说的话,你好好斟酌斟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兴许他贪玩,偶然听到和看到,不然,他不会有那么大反应。”
虞政双眉拧成川,叫太监保全,去喊皇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