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换个称呼(1 / 2)兼职相亲首页

过了好一会,苏清淮反应过来顾易简的意思,“哦……好,好的。”

她飞快坐直上半身,拿起杯子猛灌一口水。一股迟来的羞涩冲上脸颊,她清楚感受到自己的面部温度在一寸寸攀升,直至耳尖也泛起嫣红。

语调极不自然地说道:“下、下次,做大动作的之前给个预告,我好准备一下。”

“就按刚才的状态来演,绝对不会扣工资。”顾易简满意地笑了笑。

结束和顾易简的晚餐,苏清淮到家后,给童攸宁发了条消息:我答应顾易简了,刚把协议带回家,有种掉坑里的感觉。

放下手机,她摸了摸半饱的肚子,准备再给自己做个夜宵。

来电铃声急促地响起,持续不到一秒,苏清淮毫不犹豫地接听电话,甚至连来电显示都没有来得及查看,接着顺手打开免提,脚步轻快迈步向冰箱,在心里构思今晚的夜宵做什么。

手机里传来童攸宁嘹亮的声音,“要我说你还是答应得太快了,多拖他一会儿,说不定报酬能高些。话说回来,他给多少钱?”

“五百万,一年。”苏清淮扫视冰箱一圈,发现只有面条方便做。

“可以,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普通人来说够这辈子的生活了,不亏。”

“而且可以辞掉我现在的工作,准备托福和专业课。”苏清淮自觉不是聪明的一类人,工作忙起来的时候并不能很好地平衡好工作和备考。

她取出面条后,瞥到电饭煲旁边还有一个番茄,当即决定做番茄鸡蛋面。

“要是有一天我跟家里闹掰了,你收我做养女吧。”手机那头的声音兴奋地说道。

苏清淮回答道:“到时候带着证件来找我。节约一点,这些钱足够我们两个下半辈子的生活了。”

童攸宁哈哈笑起来,接着说道:“我现在还没被家里赶出去,所以手头还蛮宽裕的。之前就跟你说过,如果你需要钱,直接找我借就好,你不要……”

苏清淮依然如故,坦诚回道:“你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留学需要花挺多钱的,我不希望我们以后的友谊通过金钱联系起来。”

她翻遍冰箱也没找到一个生鸡蛋,夜宵菜单被迫改为番茄浓汤面。

童攸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算了,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保险起见,你最好再和顾易简签个无偿赠与协议,虽说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多一层保障总是好的。”

“好,挂了哦,我要做夜宵了。你说的那个协议,我过会查查。”苏清淮挽起袖子,系上围裙,开始切番茄。

苏清淮趁着吃夜宵的时间,搜了几个无偿赠与的学习视频来看,返回首页再刷新的时候,大数据给她推送了“实用法律课程”的视频课,苏清淮点进去,发现这个课还附带了相关法律文件的模板,心动之下,她几乎要按下购买键,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到价格上时,又收回快要按到的手指。

犹豫间,手机屏幕突然跳出闹钟,中间是醒目的“10:30”,下方是一行提示文字——睡觉时间zZZ。

这是苏清淮定的提醒自己睡觉的闹钟。

看到闹钟的苏清淮迅速做出决定,她一边下单,一边在心里说服自己这钱花得值,耽误睡眠才是不值得。

翌日,苏清淮完成上午的任务后,到茶水间泡咖啡,不经意间听到同事提及余宜时和男友已经回到江城的消息。

看来是旅行结束要回到工作中了,她心想,上色助理回到岗位,我终于能轻松一些了。

回到工位的苏清淮看着凌乱的桌面,数位板占去最大一块面积,手写笔滚到仙人掌盆边上,思考几秒后,摘下手上的二指手套,双臂高举过头顶,伸了个懒腰。

专业的事给专业的人做,上色助理的事情就该上色助理做,苏清淮心里这样想着,刚散心完,应该是效率最高的时候,自然是比我做得快。

她舒展着手臂放松久坐后紧绷的肌肉,阳光如丝如缕地抚过她的背脊,在这惬意的氛围中,苏清淮不自觉打了个哈欠。

短暂的休息了一会,苏清淮打开昨天购买的实用法律课程,下载无偿赠与协议的模板,把讲无偿赠与的那节课缩小为最小窗口,开启倍速,然后根据课程内容拟了份无偿赠与协议。

公司午休时间,苏清淮约顾易简在距离公司稍远一些的咖啡厅见面。

“协议我已经签好了,但在给你之前,我需要你把这个签了。”苏清淮将桌上的文件推到顾易简面前。

封面上写着“无偿赠与协议书”几个大字。

顾易简看到文件名字,打趣道:“看来你对法律有些研究。”

苏清淮淡然一笑,应道:“知道一点,谈不上研究。”

他快速浏览完文件内容后,在结尾处利落签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递过已经签好的无偿赠与协议,提议道:“我们是不是该换个称呼,显得熟悉一些的称呼。”

苏清淮接过协议,随口应道:“易哥?简哥?”

考虑到他年纪比自己大,单字加哥的称呼最自然。

但对面那位挑剔的顾总对这个称呼并不满意,“我朋友也这么叫,换一个。”

“那……”她试探着叫出他名字的后两个字,“易,简?”

苏清淮从包里取出昨晚签好的兼职协议,抬起手腕,递向坐在对面的顾易简。

“行。”顾易简从她手指间抽走协议,纸张的质感在她手指间轻轻滑过。

苏清淮打了个冷颤,觉得这个称呼太过肉麻,“呃……易简,太奇怪了,你的英文名是什么?我叫你英文名好了。”

“适应适应吧,公司那边还有事,我先走了……清淮。”

顾易简转身潇洒离去,带起的轻风掠过她的肩膀,“清淮”两个字被卷起,又落在她耳边。

熟悉的称呼以陌生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一种难以言喻的别扭感穿过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