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不惭上前道:“禀告缘空方丈,那五十人武功不差。”
缘空沉吟:“我白马寺僧人虽多,但武僧屈指可数,动起手来恐怕不敌。”
“不用白马僧众掠阵,有地容纳我们即可。”无闲道。
严不惭心想这里无人手可助阵,而且恐会伤及无辜,应找机会逃脱,夜行侍找寻不到二人下落应该也会离开。
严不惭走到铁千雁面前,他还未开口,却见铁千雁先是摇头,眼睛往无闲一转又看向严不惭,微微点头。
彼此的盘算,两人心知肚明,铁千雁想留下看无闲对阵夜行侍。
铁千雁深怕无辜民众受夜行侍波及,她不愿任何人因自己而受牵连,即便损失多小也是一样。
此时无闲和尚在大雄殿门槛前来回踱步,嘴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准备要如何感化五十名夜行侍,让他们剃度出家。
铁千雁与严不惭见无闲认真的模样,不禁相视莞尔,严不惭的一时戏言成了无闲终生使命。
日上三竿,游客信众纷纷踏入殿前来参佛,无闲不在来回移动,盘腿端坐在大雄殿台阶之前。
严不惭与铁千雁分立两旁。
突然一位白嫩皮肤的公子书生“嘤咛”撞上严不惭,他赶忙伸手去拉。
书生跌进严不惭怀中,眼中爆出浓烈杀意,拉近严不惭凑到他的耳边:“来了。”
杀意一显即隐。
“你这人怎麽走路不长眼。”书生怒叱。
“是我不长眼,我向你赔不是。”严不惭弯下腰歉道。
“真秽气。”书生连声抱怨入大雄殿。
严不惭目视书生离去,那书生近身的“来了。”是女声而且是黄莲的嗓子,自己结义弟妹之声自然不会听错。瞧黄莲易容成书生装扮显是在说夜行侍已隐匿在人群之中。
黄莲稍纵即逝的杀意是在提醒严不惭,夜行侍亦知晓凛冽剑杀的习性,自然会隐藏自己的杀意。
严不惭左顾右盼,若无其事走向右侧的铁千雁,也是一句话:“来了,小心。”
铁千雁登时明了,严加戒备。
严不惭正要下阶向无闲提醒夜行侍已至,却见二人笔直走向无闲和尚。
“无闲大师久仰大名。”五陵少年鼻子英挺,一身华贵衣裳,落落大方,向无闲恭敬拜见。
无闲见对方谦卑有礼,好感顿生,站起合掌还礼:“大师之名不敢当,贫僧不过是在嵩山地界好管闲事的和尚罢了,公子叫我无闲便是。”
“好管闲事无闲和尚有人托你讨公道,你的公道?”五陵少年道。
“谁?”无闲道。
“他。”五陵少年向後一指,畏缩躲在少年後的人一身兽皮,正是江五郎。
“公子我已经追踪到他们了,你说好要给我一百两银子。”江五郎道。
“慢着。”五陵贵少道。
“你答应过我的。”江五郎声音颤抖,眼睛不时瞄向严不惭,十分害怕。
“我会给你一百两,但你若是此刻把你的冤屈说出,事成我在多给你一百两。”五陵贵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