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澜斋里坐在摇椅上的宇文澜看着卫老爷子送来的银票,笑道:“那日云修说拍卖不办了,我还挺心疼的,准备了那么久,又收了定银,一不办又是退款又是赔礼,损失不少呢!嘿嘿,就这么有财运,我才损失了,就有人哭着喊着往我府里送银子!这哪里是贤王四皇子啊,这就是行走的散财童子啊!”
听着她的调侃,坐在书桌边为她忙活的祖父、师父、寒祖父简直笑到岔气。祖父斥道:“澜儿!”小孙女侧头看着祖父笑道:“我在呢,祖父,您说!”师父和寒祖父更是乐不可支。祖父也是无奈,皱着眉叹着气。“是他先招我的,我又不是个能隐忍不发的,这个结果已经是我给他娘面子了。”宇文澜撅着嘴道。
祖父皱眉道:“澜儿,他毕竟是皇后所出,正统嫡子,只怕此事不一定能善了!”宇文澜轻摇着摇椅,悠闲地轻声道:“不能善了,那就不善了了。周生家若无能人,那就让能人上吧!”三人均是一愣,齐刷刷地看着她。
“祖父、师父,您们要护天下苍生,只有明主能护,若一昧屈于人下,自保尚需心力,怎可护他人呢。周生化极无论是因为什么忍了我,可到底是要有人即位的,若是明主,云修和我甘愿隐退,若不是,我们也不会让周生家祸害苍生。现在看,周生家是末路了,这个手只能我动,我不想云修沾染污糟。”
“皇城那个应该能识相些,他的儿子们实在是不灵,选贤者上!可不是只在自己窝里选!矬子里拔将军,他闭的上眼吗?南北兵权在云修手里,就是兵部所辖也在了,他儿子守得住吗?云修不忍生灵涂炭,我随他就是了。但我绝不允许萧府、宇文府再被猜忌置于险境!”
宇文澜起身,小脸噙笑对着三人道:“师父,铺纸!”夕云见她兴奋,忙铺了纸,就见她饱蘸墨提笔写道: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