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在相公怀里的宇文澜拿了一支玉簪,“这一年我精力不够,只做了这个,相公不嫌弃才好。”萧云修听着心里一紧,摩挲着玉簪,道:“我欢喜还来不及,哪有嫌弃之说。是相公没照顾好你,让你受苦了。”四眸相对,看到的尽是彼此,萧云修翻身将人覆在身下…….
正月这几天宇文澜过得极舒适,围着一众大佬过年,三小只也是各种玩,真真正正地过年玩爽。初三傍晚,还沉浸在喜悦里的宇文澜坐在摇椅上和相公道:“明日,我做顿好吃的,好不好?”萧云修见她高兴,由着她道:“好,你别太累就行。”宇文澜高兴,起身就坐到小炕桌边,提笔写着,笑道:“我写个菜单,明天按这个做,我还有......”
紫英敲门进来回禀道:“王爷、王妃,各府投了拜帖,明日要来拜年了。诸葛将军昨日压下了,今日实在是压不住了,特呈上来给主上过目。”宇文澜瞬间蹙眉撅嘴,把笔一扔,怒道:“紫英,告诉诸葛逸,没有拦不住的!再打扰我过节,他别来见我了。”摄政王忙搂着她道:“别生气,去年孩子病了,今年肯定是要来了,能折腾到初四,诸葛逸是用心了的。”
宇文澜撅着嘴道:“过了十五又有政务要商量,就这么几天,都不让人踏实!我不用他们来拜年,我过得更好!讨厌!把府门关了,谁敲也不开!”萧云修朝紫英笑着摆了摆手,道:“祖父那边下午就来了几波人了,要不晚膳怎么过不来了呢!不气啊!”宇文澜扎在相公怀里,闷声道:“我要你陪我,咱们一年就这么一个假期啊!”
萧云修听着好心疼,搂着她道:“我对不住你,应该多陪你的。今年开春相公多陪你,本来是想趁着过节带你出去的,可外面太寒了,咱们有暖气,你能舒服些。对了,武英堂的暖气停了,你就别去了。撷澜斋开着吗?不开你太难受了,还是开吧,女眷不能都来。”
宇文澜闷声道:“文渊阁吧,放火盆吧,文渊阁离你近,又在外院,女眷不好长时间呆,要不聊个没完没了,我头疼!”萧云修轻抚着她的头问:“这几日可疼了?”宇文澜摇了摇头,“没有,不看他们我不疼!”萧云修无奈地低笑道:“你去赌坊是不是不疼?混纨绔是不是也不疼?”
歪着头看了看相公,想了一下,宇文澜一脸恍然大悟地道:“还真是,我是不是就不是个好东西啊!我真的去赌坊没疼过啊!那么吵,都不疼!哎呀,我这么差啊!我也是祖父亲手带大的啊!那么嫡仙一样的人物,我却长成混蛋了,这是不是物极必反啊?”听着她的叨叨念念,相公简直笑死了。
“你这个秉性,实在与祖父大相径庭,我在西京遇见你时,就感叹过祖父那么儒雅的人却带着你这么个小混混也是奇事!”宇文澜低头笑了笑,道:“所以我每每给他气得冒烟,他才不胡思乱想。传膳吧,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