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前一天中午,芸尤像往日一样,吃完午饭后,早早的来到楼下,躺在车里,沐浴着阳光,透过眼缝,望着蓝蓝的天空,脑海里浮现出牛郎织女的画面,她用手在车顶上画起了鹊桥,每年他们相聚,都避免不了一场大雨,那雨是他们的相思、是喜悦、更是久别的重逢,于是她又在鹊桥的两边画上了满满的鲜花,在桥的上方,芸尤还特意的画了几把雨伞,除了芸尤之外,这画估计无人能看的明白。
诗君从办公室提着几个包裹,本想绕开芸尤的车,又怕芸尤看见会追问,于是大摇大摆的朝向芸尤的车走进,远远的,他就看见芸尤的手在空中挥舞着,不知在干嘛,靠近芸尤的车,诗君一成不变的敲了敲车窗,却从未在她的车旁边停留过一秒,芸尤这才从她描绘的画中走出。
芸尤打开车窗,向诗君走去的方向喊到:“中午是要出去吗”?
诗君回过头,对芸尤点点头:“是的,我需要出去一趟”。
芸尤看见诗君提的包裹,并没有多问,毕竟诗君也是经常从网上买东西,东西收到了,顺手放在车里,也很正常,芸尤继续在车顶上用手比画着,诗君心虚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幸亏她没有追问”。
下午工作时间,好几个车间的组长找副总,都没有找到,大家都很好奇的互相询问:“有没有人知道副总去哪里了,上午还看见他呢,下午难道出去办事了吗”?另一个组长说:“我刚给副总发信息,副总说他出去办事了,这两天不在公司,有事发信息找他就行”。
芸尤几次从诗君的办公室经过,都未看到诗君的身影,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于是她几经周折的四处打听,才得知诗君这两天会不在公司,失落、猜忌相互叠加在一起,扰乱了芸尤的心智。
终于熬到了下班,芸尤卸下身上沉重的负担,换上轻便的服装,踏着轻巧的鞋,慢跑在小区,她想让多巴胺的分泌带走脑海里的猜忌,然而随着一条信息的到来,让多巴胺的分泌产生了质变,芸尤疯狂的跑到无人的路边,撕裂的狂喊着,两边的树和小草都被吓的瑟瑟发抖,就连微风吓的都连连后退,由原来的东北风转向了西北风。
诗君连续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居然一丝的疲惫感都未感觉到,内心的激动和欣喜早已让疲惫感荡然无存,这是诗君第一次为了百灵踏入了她的领域,带上鲜花、美酒、礼物,诗君悄悄的来到百灵上班的地方,为了不让任何人打扰到这份美好,诗君第一时间给芸尤发去信息:“这两天有事,请勿打扰”。
芸尤宣泄完内心的痛苦,默默的依靠在树边,望着不知缘由的朦胧夜空,她陷入了自己的猜忌漩涡中:“难道他真的有事?为什么中午的时候没说?又是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我的呢?毕竟我们同床共枕过,有什么不可说的?还是说他真的有了新欢?难道陪新欢过节去了?可是明明明天才是七夕,今天又不是,应该不会提前过啊”!猜忌的漩涡越漩越深,分泌的多巴胺早已被猜忌消耗的消失殆尽,除了欲裂的头疼、内心的绞痛,就只剩下一副行死走肉了,再看看手机,芸尤已经没有任何回复的勇气,哪怕仅仅一个好字她也打不出来,请勿打扰带毒四字,深深刺进芸尤的心窝。
诗君暂时性的把芸尤拉到了“拉黑”的状态,这才放心的抱着鲜花,心安理得的踏入他向百灵靠近的“鹊桥”。
工作一天,长时间的低头,让百灵的颈椎一时间无法复位,尽管拿手术刀的手有些麻木,但她还是努力的用没有知觉的手去按摩着颈椎,所以一时间,她没有注意到诗君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