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英家,南宫谢家,蝴蝶谷,江南陆家,白莲教,孤月城,江湖中的这几大势力,今日都齐聚西京。
西京临江畔上,停着一条大船,船的桅杆尖端上站着一人,一袭白色箭衣被风刮得猎猎作响。
即使站在半空之中的桅杆上,人却依旧岿然不动,单单是负手立在那里,便已有了傲视天下的无形气场与威慑,令人倍感压力。
可是谁都知道,那只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少年。
他今日来此只为与一人一战,完成三十年前订下的约定。
放眼天下,他自五年前从中州大比中胜出,这几年更是无人能出其右,常年位居中州榜单第一,称得上是当今天下第一人。
“爷爷………那……那喝酒的那个是谁呀?站得好高啊。”一个小男孩,抱着爷爷的腿,好奇地问道。
“那是残月楼楼主,今日我们这些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了。”那位老者抚着白髯,喃喃地说出了众人的心声,眼中满是无奈神情。
蝴蝶谷谷主墨宣也感叹道:“过了三十年的太平日子,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时已近午,在临江畔的北面,等来了一辆马车,行驶在青石铺就的大街上,马车外面一男一女赶着车,车内坐着一人,怀中抱一把刀,名为追云刀。
趋近临江畔,众人惊地目瞪口呆,两位赶路的手下便是大名鼎鼎的玄阴教的两大护法,两人身着黑色披风,即使换了妆容,经历过三十年前那场大战的人,都记得他们,出了名的凶残狠辣,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拥挤在一起的人赶紧躲避,纷纷让出了一条足足有三辆马车宽的位置。
女的是玄阴教左护法,名为血手印,男的是玄阴教右护法,名叫判官。
车中之人下车,众人只见,也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少年,头上梳着一个高高的发髻,金环束发,鬓角边上留着一缕独白,容貌阴沉冷艳,眼中隐含着一抹杀气。
战破天徐徐拔出手中的追云刀,刹那间,山风呼啸,花叶狂舞,澎湃的剑势一层层如潮涌般向船身袭去。
向冲站在桅杆最高处,剑身犹在剑鞘中,他看出,这一剑斩的并不是他。
众人只听见‘唰’的一声,接着听见‘咔嚓’一声。剑气所到之处,尽皆断裂。
那艘船,桅杆已被拦腰砍断,桅杆上站着的那一人,使足内劲,在空中稍微停滞了片刻,又重新站到了桅杆中段的断口处。
向冲师弟向寻向叶轻寒问道:“难道战破天的武功果真很高?”
叶轻寒答道:“战破天自出生就遵从三十年前的旧约,就从未下过断水崖,更没有与人比试过,战力不详;不过今日这一战之后,便会见分晓了。”
众人已是瞠目结舌:“那……那是……那是追云刀。”
追云刀是玄阴教上任宗主战渊所留,众人不认识战破天,但是那柄追云刀,够他们铭记一辈子,当年武林豪杰,差一点都成了那柄刀下的亡魂。
“那此人便是战破天了。”各大门派的人看着那把追云刀徐徐称道。
众人面面相觑:“当年玄阴教为称霸天下,威逼江湖,足足有万人之众,只是今日战破天为何只带了两人前来?”
心中甚是疑惑,都不知其中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