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存在。”说着，丁仪伸手探入纷繁的法阵之中，线条转动逐渐变缓，神文一个个熄灭。

“感觉怎么样？”丁仪仔细看着手中貌似变化不大的贤者之石问道。

刚落地的零显然状态不是很好，一手扶着旁边的墙，低着头剧烈喘息着，脸色惨白，许久才轻声道：“三次。”

丁仪点点头：“进度挺快的，时间充足，不必勉强自己，下次准备好了就联系我。谢灵飞你照顾一下她，我先去对这块贤者之石做测试了。”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谢灵飞站在原地愣了一会，起身走到零的身旁，零没说话，只是将手搭上对方肩膀，轻轻靠在了他身上。女孩的身体很轻，体温也很低，让谢灵飞感觉靠着自己的仿佛是一团幻影。

两人慢慢移动到了收容室门口，谢灵飞突然发现门是锁着的，而且从内部开也需要密匙，正疑惑时，零伸出手轻轻点在门上，一阵花纹点亮，门被打开了。

回到走廊之后，也是在零的指引下，两人穿梭于复杂的炼金部地下，很快找到了回地面的电梯。谢灵飞意识到零似乎对收容室附件建筑地形特别熟悉。

“你之前炼化贤者之石结束后是怎么离开那里的？”谢灵飞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休息后再离开。”零的声音总是很轻，冰冷，不带任何情感。

“一般要休息多久？”谢灵飞追问。

“六个小时。”零的回答仍是平淡不带感情的，谢灵飞却想到收容室那压抑的氛围，每次零都体力耗尽独自在里面待两个小时，心里触动了一下。

“以后你要炼化贤者之石的话，告诉我一声，我送你回家。”说完谢灵飞就有点后悔，毕竟其实他和零并不很熟悉，两人之前唯一一次交流就是在那处地下设施，零负责劝他加入学院。

听到谢灵飞的话，零抬头，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盯着谢灵飞，眼中氤氲着谢灵飞看不懂的神色，过了一会，她轻轻点了点头。

交谈间，两人已接近了零的宿舍。谢灵飞本想送到这就离开的，但零随手打开了宿舍的门，仍是靠在他身上，只好送佛送到西，扶着零进了宿舍。

零的宿舍是单人间，一室一厅的构造，但只有一些必要家具，基本没什么装饰，高情商叫朴素，低情商叫简陋。

谢灵飞扶着零坐到了床上，自己则找到一把椅子坐在了旁边，零的床单和被褥都是白色，和一般少女截然不同。

“谢谢。”零轻声道，尽管仍是不带感情的一句话，谢灵飞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随即谢灵飞看到零脱掉了鞋袜，整个人躺倒在床上，仿佛没注意到他的存在似的，拉上被子，疲惫至极的她就这样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