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袖说她需要休息一会。”

魏知解释道。

澧山清正在刚来的那个办公室中，坐在沙发上。

澧山清看着自己手腕上越来越淡的绿色纹路，这镯子正在以看不见的速度逐渐变淡。

“奇怪，这镯子别人是看不到的，因为这个我才来到这里。

澧山清身上的谜团实在太多了，百年前消失的澧山之王，醒来时的牢笼，见到闻人图兰，还有下降的实力。

这些谜团我该怎么找到答案？”

澧山清打算入梦，见见宇宙意识。

“你来了？”

宇宙意识一袭白袍，盘膝坐在悬崖边上，这里的风景是极好的，微风袭来，惬意无比，一眼望去是无边无际的云海，几处山峰隐约探出头，神秘莫测。

“这里…”

“这里还是你的旻！只不过我加入了些个人喜好。”宇宙意识见澧山清不怎么说话，于是接着开口，“恭喜，任务进度【35%】”

盛清点点头，并没有让人出乎意料，替逝去的人完成未完成的事情，这件事他到现在还不是很清楚，逝去的人，指的是谁？

是原本的澧山清？可是宇宙意识亲口说的她并没有死。

也许那把匕首里，真的是她。

“所谓高贵的灵魂，即对自己怀有敬畏之心。

盛清，你必须明白，这是你的命运！它仅仅属于你自己，无关乎别的任何人。”

“我这次要问的是，你口中的他们是谁？谁会选择我？我想不明白还有什么能够凌驾于宇宙意识之上！”盛清面无表情的问着，这个问题从一开始他就想要问了。

宇宙意识沉默了，他那AI似的声音沉默良久，盛清也没有打扰他。

对于盛清来说，这里他想多待一会，毕竟只有这里他才是盛清，在外面她是澧山清。

这本质上来说是不一样的，他现在还觉得澧山清那不是自我。只有在这里，他才会觉得找到了自我。

“盛清，其实我本不打算告诉你的，如果告诉你，对于你来说将会是前所未有面临的灾难！这件事情，会让你崩溃嗯！”

盛清听的出来，宇宙意识说的很认真，但是究竟要不要信他，他的话哪句真，哪句假，他很是怀疑。

“这里的风景很好，山清水秀；我算是理解了古人说的，可得解脱处，唯山水间与神佛前。

可是风景确实能让人静下心来，让人心旷神怡，但是神佛…我并不是很理解。”

盛清没有再追问，转而问宇宙意识其他的东西。

“人们常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可是神明是否真的会眷顾你？这是未知的，有的人信神，有的人不信。

我们来做一个假设，假设你的世界有神，那么人怎么会忍受那个神不是自己，所以没有神。

再回到你所说的，神佛不过是人的自我安慰，他们不过是以此来慰藉自己，试图寻找那渺茫可怜的希望。”

盛清沉思，仔细想想宇宙意识的话，再结合实际，医院楼道里的人可比阁楼庙宇中的虔诚很多，在绝望的路途上，人需要一个虚构的希望。

“人们常常把山水联系在一起，但很少有人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盛清有点似懂非懂，但现在的谈话似乎有点跑题了，他想知道的「他们」并没有得到答案，但也并非一无所获。

“也许等你认为你就是澧山清的时候，有些问题你也问我了。”

盛清坐到宇宙意识身边，他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五官，在盛清的视角里，他的脸一直都是那种老旧电视机闪着雪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