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与城外完全是两个风景,若是说城外是一片黄色的荒芜中带着苍凉残缺的美,那城内就是一片拥在黄绿相间中的明珠。
一路走来李昭发现,这里虽不及上辈子自己见过的大美江南,却也如古都旧城般气魄斐然自有底蕴。
这一休整,两人便在这关城住了三日,三日下来,沈溪也大致打探清楚了关内的各种情况。
二人商议,既然无所归,无所依,那便听天由命,随意走,随意看,走哪大算哪,若是发现山好水好,人杰地灵的好地方,他们就此安定下来也是绝佳。
对此李昭完全没意见,全当是古代旅游了。
沈溪便卖了骆驼,置办了一辆青棚小车,买了两床被褥把车内垫的软软的,领着李昭,二人再度上路。
哗啦啦啦暴雨倾盆,雨珠打在车棚顶上噼啪作响。
透过敞开的车门,李昭看着坐在车辕上半边身子都被雨雾包围,却仍在坚持赶车的人,李昭歉疚。
“十七哥,对不起,都是我贪玩,先前要不是我看到那大湖非闹着抓鱼,也不至于耽搁了时辰,这会子还得哥你淋雨。”
沈溪甩着手里的鞭子驱马,听到身后李昭愧疚的小声音,沈溪无奈,收鞭回头,指着自己身上的衣,以及车辕边挂着的一串鱼。
“小昭,天有不测风云,这如何怨你?再说了,我有宝衣防身,水火不侵,且我也想松快松快,也想享享垂钓之乐,美景之怡,陶醉其中,如何怪我们小昭?乖,别多心小昭。”
话是这么说,可李昭知道,这是boss哥在安慰自己。
望了眼车棚边那如断了帘子落下的雨珠,李昭道:“十七哥,衣服再好,外头湿气大也寒凉,要不然你还是进来车厢里头坐吧,让马儿自己走着。”
沈溪好笑,点了点前头跑的也甚是狼狈的马儿,“咱家这马可不是老马,并不识途,且即便是老马,这样大风大雨的天它也害怕,若是不控着些,指不定能给我们带哪去。好了小昭,莫要担心,有十七哥在,你且安心坐着。”
“怎么可能安心嘛!”
“什么?”
李昭不由闷闷的小声咕哝,沈溪心神关注在外控马控车,一时没注意。
李昭赶紧说没事,一双眼却也没闲着,担忧的望天,望车,望着哥,以及雨幕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