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女赶紧捂着嘴,眼睁睁的看着三位仙子往凌霄宫外,气势汹汹的走去,还不忘在背后喊一句:“消消气呀~那花司一会儿就到啦!”
白芷绕着庭院来来回回走了十圈,将离元君把事情的原因告知她,这花司准备的生辰礼竟是给苍岚神君的,而衍生殿今日正在准备贺寿,此次苍岚神君将生辰宴通知四海八荒,无论如何南禺山也得派人前去道喜,将离元君要求白芷必须说服花司前去。
“这都已经了解情况,换做是我,也不会去的呀。”白芷看着这项任务,挠挠头嘀咕着。
一直在思考着如何启齿的白芷,想不到女夷先开口:“白芷,你说我要不要去苍岚的生辰礼宴。”
“要。”这她哪敢说不要,那不是给自己绝了后路吗。
“好。”白芷错愕的看着花司的背影,她还没反应过来,女夷竟如此爽快的答应了,而且头也不回的走了。
凌霄宫门口,三位仙子将守卫打发走,在结界处设置陷阱,待女夷踏入宫门一步,从背后推一掌,将她置于陷阱中,再把宴会的人吸引过来,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此等对策一出,不远处菱光袭袭,待到盛光愈来愈近,方得瞧见此人正是女夷。
南禺山鲜少有人寻访,她们三人自是不识女夷的神体,苍岚正与其他仙君斟酌小酒,此刻已经感应到女夷的灵气。顾不上正在畅饮的宾客,将酒樽重重地拍在桌上,洒出一朵白莲,留下宾客惊讶的神情,望着苍岚扬长而去的背影,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这可是第一次见神君如此慌张!”
三位仙子正趴在凌霄宫口,不得体的姿态引得各仆从一阵嗤笑,本打算报复一下女夷,可曾想弄巧成拙,刚准备从背后推一把时,女夷竟躲了过去,轻松使出一招灵力,将那人移到结界处,触碰到设置好的陷阱,那人情急之下随手拉住衣帛,将另外两位仙子也拉进陷阱中。
见状,女夷毫发无损从侧旁走过,她们哪还咽得下这口气,横出手臂拦住女夷的去路,从怀中取出召令:“南禺山的人不可参加此次宴会。”
南禺山?她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错愕,这素女竟写的是南禺山?小声嘀咕着:“不是说只针对这个人吗?怎么写的是南禺山?好歹那将离元君可是上古神君,岂敢得罪!”
“我哪知道她敢如此写”。
一时梗塞,想不出好的理由缓解此刻的尴尬,支支吾吾说着:“就……就这样,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抽自己一巴掌,这烂摊子她们也没法收场了。
这字迹瞧着确实像那苍岚的风格,之前在西海就瞧见过,虽知这只是她们几日的小把戏,可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介意?苍岚向南禺山呈出邀请贴,并未告明指向何人,即是曾经有缘之友,未曾说过是否为挚友,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呢?不如回南禺山得个清闲。
刚收拾好心态,准备折回去,刺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哟,妹妹怎么来啦!难得来一次凌霄宫,这脚上沾了神殿的几分金光,回去可得好好存惜。哦,对了,我那在西海任职守卫的弟弟可欣赏你了,有空的时候带给你见一见?”
刚开始瞧着素女也有几分薄缘,仔细想来之前仅两次的碰面,她竟对我如此大的敌意,虽表面虚与委蛇,以姐妹相称,行事做派可称不上姐妹。每件事都与苍岚有关联,难道素女爱慕他?可与我何干,无论如何,都无需留这表面情谊:“怎的?尔等是嫌我南禺山庙小?连一声花司都不会称呼了吗!”
“神君是否需要我前去帮忙?”青谷跟随者苍岚躲在假山背后,观摩着此刻局势,都说这女人之间的战争最麻烦,想不到神君也有这一天。
“无需,她自有应对办法。”苍岚泰然自若回答。
见苍岚的脸色并未有变化,想来是他对花司的话题较为关注,便继续道:“难得从神君口里听见赞扬人的话,想必神君对花司有着不一样的情谊。”
“偶有几次缘分,算得上是朋友。”未作思考,便应答出这句话。
“只是朋友?可我看着……”
还未等青谷说完,苍岚封住他的嘴:“今日有些多话,封你一个时辰的言,作为惩罚,回去继续招待宾客!”
青谷只得俯身作揖,悻悻离去。
“花司又如何?不过是南禺山的一朵野花修成仙,四海八荒的名册里都没有刻上你的名字,就是一个弃子。今日我便要为我凌霄宫的三位仙子讨个说法。”
旁人纷纷将话题转向女夷,素女话至半,后面说的话,女夷一个字未听清,也不知她是从何处听到的传言,我虽是主母捡回南禺山,但我的亲生父母位于崇吾山,因崇吾山的灵气与我命格相冲,迫不得已才……
“谣言罢了,不可当真,不可当真。”女夷内心反复暗示。
“我记得素女您是这凌霄宫掌管司乐,竟不知何时多了一项看守界门的职责?还是说,您现在有权替苍岚神君做任何主?是否包括神界兵将的发号施令?”女夷的三连问直接将素女反击的哑口无言,每一个问题都让她不敢回答,气的她准备施神力。
苍岚见女夷的嘴如此伶俐,刚准备返回宴会,谁知背后传来一声巨响,她竟然将凌霄宫的柱子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