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每一次呼吸都仿佛一次重生。
片刻后,似意识到什么,陈立猛然间看向自己的双手,手上的裂口已经合上,只有密密麻麻的一条一条的痂痕。
他又掀开破烂的衣服,身上也是如此。
他又神识内视,却是又惊又愁。
惊的是,那三足铜鼎竟进了他的身体,漂浮在他的识海中。
愁的是,经脉、丹田依旧没好。
“我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救了我?”
“难道是识海中的铜鼎?”
“它究竟是何物,是何来历。”
陈立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脑袋,喃喃道:“不管了,以后再弄个明白,现在得先离开这里。”
说着,陈立挣扎着起身,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东西可捡漏后,一瘸一拐地朝崖谷外走了去。
崖谷的尽头是一片丛林,官道一分为二。
陈立选了左边的丛林,随后拖着疲惫的身体没入了丛林中。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地,疲弱的陈立脚下踩空,身体摔倒在长坡上,然后打起了滚。
“砰!”
滚落中的陈立,突然撞在了一块巨石上。
他只觉脑袋一痛,随后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就在陈立昏迷不久后,一对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的爷孙出现在了长坡坡顶。两人都手拿长弓,身背箭筒,小少年腰间还别着一只兔子。
想来是狩猎的猎户。
小少年惊呼:“爷爷,那是个人不是猪。”
爷爷自然一看到了陈立,他道:“走,下去看看。”
说罢,爷孙两人一前一后,扯着长坡上的灌丛小心翼翼的下坡。
来到陈立身旁后。
小少年蹲下定眼看着陈立,好奇道:“爷爷,这人怎么那么多伤痕呀。”
爷爷摇了摇头,面露伤感之色,因为他觉得这人太惨了。
“那怎么办呀,救他吗。”小少年起身看向他爷爷,问道。
爷爷眼中为难之色一闪而过,凭他的经验,可以看出眼前之人必定是经历过一番厮杀才会导致如此。
如果救,可能会引祸上身。
这是他不想的。
因为看那被染红的衣服,他觉得厮杀过去必定没多久,因为在雨水的冲刷下,流出了很多淡红色的水。
但是,他又很奇怪,看那身上的伤痕都已结痂,这不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做不到的。
旋即又想到,如果不救的话,可能这人是活不了的,不说丛林有吃人的野兽,就这人的仇人寻来也是必死无疑。
一番再三思量,爷爷对小少年道:“把先他弄回家吧。”
“好呀!”小少年开心的道。
“你呀,是不是爷爷说不救他,你就不开心了。”爷爷用长弓轻拍了一下小少年的屁股,没好气的道。
小少年咧嘴一笑而过。
就这样。
陈立被这对爷孙救下。
两个小时后,他们出现在了一个镇上。
此镇名为青石镇,是距离国都最近的镇。
因为往来国都的人非常之多,又因此镇在国都与离山大崖谷之间,很多往来之人都选择在此镇歇脚休整。
所以,青石镇很繁荣。
这时,天色渐暗,雨也停了,街道两边的商铺都开始点起了灯火。
一家药铺内。
“李大夫,这药钱也太贵了些吧。”爷爷在柜台前看着李大夫,面露难色的道。
“老李头,我知道你难处,又念我们是本家,且你又经常拿野味跟我换东西。”李大夫无奈道:“这些药我已经打了个八折给您了。”
爷爷扭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陈立,犹豫了一下后,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说到:“这玉佩是他的,你看能顶多少药钱。”
李大夫拿起玉佩看了看,又还给爷爷,说道“这玉佩看起来不一般,我看不出它的价值,贸然收下对您也不公平。
要不您拿去对面的当铺问问,兴许好些。换了银子再来付药钱便可。”
事到如此,爷爷也没多说什么,拿着玉佩就出了药铺。
很快,他就拿着钱回到了药铺,并付了药钱。
爷爷再次背起陈立,与孙子一道,趁夜色匆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