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位年轻人。”柳武说(柳昆的爹。)
梁思宽无法说话,指着一旁的水桶。
“柳昆,快给这人打水过来。”
“叫他自己起来打,明明说好不救的,却倒在了我们的门外。”柳昆说。
他爹拿了个碗,去桶里打了一碗水,递给梁思宽。
“咕噜,咕噜。”一碗喝完,不够,示意柳昆再去。
“咕噜,咕噜。”接着饮了三大碗,后一头又倒下了。
“才醒,怎么又倒下了?起来,能动就快走吧。”柳昆说。
“这人的求生意志太强大了,他应该是在这荒漠之中走了不知多少日子了,没吃没喝不死本来就是一个奇迹,他太累了,喝水只是保命,但是身体太疲倦喝完水就又倒了。”柳武说。
“我们祭拜完母亲就要回去了,还等他醒来吗?最多明日,是必去启程的。”柳昆说。
“等他醒来吧,这么强烈的求生意志,不救不行,且他身上好似没有什么伤,就是非常非常虚弱疲劳而已。”柳武说。
齧齿国的今日正在为舟之侨进行一种类似加冕的仪式,仪式完毕之后,他挽着采英的手下来。
采英的服侍过于华丽,身上坠了很多宝石,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之侨,什么时候可以脱下来,这个在我身上好累的,叮叮当当的。”采英说。
“今日是你受封~洛河神女~的日子,齧齿国的神女只有两位一位是你,还有一位就是齧齿国国主的妻子。”
“我不稀罕什么神女。”采英说。
“那你稀罕什么?”舟之侨问。
“我就稀罕你啊。”采英调皮的说。
仪式完成后,采英在一簇齧齿国妇人的拥虿下走了下来,他们为采英脱去身上华丽厚重的服侍。
“侨,羽国国主又像本王催促了。”齧齿国的国主说。
“明日我侨就会启辰去羽国的,带上母亲。”舟之侨说。
舟之侨的母亲实际上并不想随他们一起去羽国。
“之侨,母亲可以不去羽国吗?这里才是我的家乡,母亲老了,不想四处奔波的。”
“母亲,你留在这里最开始是他们把你作为人质的,把你作为要挟来对付我,为什么你还要留在这里呢?孩儿不明白。”
“之侨,你不懂,国主他们其实并未曾把母亲我当人质对待,齧齿国可是有我的根在的,我们舟家的人虽已死,但是他们都在这片土地。”
“母亲,你忘记了是谁害死了我们舟族五六十的人口吧。”舟之侨说。
“没有忘记,秦阿婆已经付出了代价了。”他的母亲说。
“母亲,秦阿婆祸首,但是国主更是杀人狂凶。”舟之侨说。
“之侨,不要这样说国主,齧齿国一旦发现巫术是必死无疑的,国主是按照法规处理,母亲从来不为此埋怨,你的命还有我的命,都是国主的恩赐了。”
“愚蠢的忠诚!”舟之侨大声说。
“你在南明十几年,把我们齧齿国的所有规矩全部忘记了吗?你说母亲是愚蠢的忠诚,那么你任由你这个新娘子胡作非为,上无尊长,下无礼仪,这是一个妇人该做的事情?”
“这是齧齿国,她应该遵守这里的规则。”
“我们不会遵守这里的规则,母亲你就留在齧齿国吧。”舟之侨说。
舟之侨拉起采英的手,转身离开了,他的母亲在后面喊。
“之侨~之侨~”
“之侨,我不明白你和你母亲之间的事情,这样做你会伤心吗?”采英说。
“我的母亲思维已经成型了,她是没有办法和我们想到一块的,她留在这里或许对她是好的,我将不再执着于此。”舟之侨有些失落。
“可是你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日能和你母亲团聚,现在这些和你预料的截然相反,你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采英看着舟之侨一字一句的说,她拉起舟之侨的手。
舟之侨的脸上有笑意,说:
“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你会永远陪伴我,采英。”
舟之侨拥采英入怀,采英感受到舟之侨的怀抱,是柔情的,但是采英不知为何经常会有患得患失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夫君又陌生又熟悉,但是舟之侨对采英非常好,不亚于梁思宽,采英也接受了舟之侨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