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铁枪暴喝一声。
“将军这是唱的哪一出?”楚见有些慌了。
这跟投诚有半毛钱的关系?
“这出戏叫做……”铁枪一字一顿地道:“栽赃陷害。”
“将军,你……”
百余人见势不妙,两手死死地按在了各自的武器之上。
“怎么?你们想杀了我吗?”铁枪冷冷地问道。
“将军,”楚见不自在地扭动了下身体,道:“我们是来投诚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置你等恶人于死地!”
“将军,你好好想一想,如果杀了我们,日后谁还会来投靠你起源郡?你们如何能强大?”
铁枪冷笑道:“这个问题我也曾经想过,不过我已经有准备,你大可不可担心。”
此言一出,百余人纷纷拔出了武器,虎视眈眈地瞪着铁枪。
纵使你武艺再高强,也打得过这一百来号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铁枪见状,故作一副胆怯的模样,大声朝楼下喊道:“不好了,这些人要杀我。”
楼下围观的众人循着声音望去,有些不明就里,当看到叫喊的人是铁枪时,都有些意外。
是什么人?胆敢在起源郡城内对铁枪不敬?
楚见见势,更加慌乱了。如果在这里杀了铁枪,他们这一百余号人肯定是逃不出起源郡的。
他决定再赌一把,兴许真有什么误会呢?
当一个人走入绝境之时,他总会找到无数个理由来自欺欺人以及自我安慰。
“误会,都是误会。”楚见忙是朝楼下喊道。
铁枪阴阴一笑,喊道:“误会?你先杀了在此杀了我几个品茶的百姓,现在还想至我与死地。我苦口婆心劝说刚哥让你等投诚,不曾想,你等竟在我郡城内滥杀无辜!”
“什么品茶的百姓?”楚见越来越懵了。
话音刚落,便见茶舍里的几个勤杂抬了几具尸体上来,放在了楚见等人脚下。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几个勤杂又以极快的速度在几个士兵的刀尖、矛尖上抹上了一些鲜血。
“这……”楚见大惊,他终于明白自己这是落入了铁枪精心布置的陷阱。但他不明白的是,铁枪为何要这么做?
直到看到一个眼熟的妇人抱着个婴孩,站在门口,一脸幽怨地看着他,楚见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将军,”楚见忙道:“将军得以大局为重啊!将军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如草芥般的蝼蚁坏了大事啊!”
“草芥般的蝼蚁?”铁枪义愤填膺,喝道:“那可是活生生的人!”
“将军切勿感情用事啊!”
铁枪冷笑,道:“若是一个人连基本的怜悯和人性都没有了,那跟牲畜有何区别?”
言毕,便是两人凶狠的对视。
楚见也并非池中之物,看来这次要大开杀戒了。搏一搏,还有机会逃出去,否者便是坐以待命。
不等楚见再动手,铁枪对着楼下大喊一声:“快来人,抓住这些草菅人命的禽兽!”
这时,只听得人声鼎沸,一大群士兵从茶舍的四周一拥而出,快步跑上了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