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下三人的尸体,囚车便四处打听了楚见的去向,得知其去了起源郡后,他决定赶往彼处。
管你是来找王子还是公主的,杀了人理应问罪。
当然,囚车心里很清楚,这件事就算传到涟儿那里,后者也不一定会问楚见的罪。但楚见既然在天原州滥杀平民,最为本州统领的他实在是看不下去。
囚车和两个军官骑马在前,其余的士兵则跟在后面,一路打听着,慢条斯理地向前追赶。
当然,他并不知道楚见到起源郡是准备去投靠著鞠刚的,否者他会快马加鞭地赶路。
……
而此时的楚见,已然到了起源郡城墙下。
远远地观察了一番,他有些有些犹豫不决。
一军官道:“大人,不如我们直接给他攻上去,城墙上的守卫不多,我们还是有几分胜算的。”
楚见一听,怒踢那军官一脚,道:“罔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城墙是能攻破,但城内呢?城内还有万余大军,你以为那著鞠刚是吃素的?”
军官摸着被踢得生疼的腿,问道:“那如今该怎么办?”
楚见叹气一声,道:“还能怎么办?唯有投诚。如今世道苍凉,涟儿的暴政……”他越说越激动:“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像这样管理着天下,这天下易主那是迟早的事。”
身旁的听者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他们看向了四周,自顾自地哼起了小曲……
楚见有些尴尬,他心里很清楚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笑意。
他孤身一人来到城墙下,向着城墙上的守卫自报了家门,说明了来意。
……
而此时的城内,铁枪一脸愁容地看着华灵以及其怀中的孩子。
他有些后悔,自己这是没事找事啊!这种事本就不在起源郡中发生,就连著鞠刚都不想管,他却把这事给揽了下来。
这是个烫手的山芋啊!去哪里找楚见?而且就算找到了他,也拿他没有办法啊。要知道,著鞠刚是叛逃到起源郡的,在这个郡城内,他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可出了那道城墙,他就是任人屠宰的羊羔,更别说只是一个军官的铁枪了。
尽管他有著鞠刚的口谕,可以动用起源郡的一切人力和财力,可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外来女子,这样做值得吗?而且如果这事成了,那涟儿会放过著鞠刚吗?
一个叛徒杀了统天宫派来寻找王子的钦差……这种事是涟儿能够容忍的吗?
各种问题在铁枪的脑海中盘旋。
忽有一士兵跑步前来:“将军,城墙下有个自称楚见的人,说是来投靠我们。”
“这……居然还有来投靠我们的人?
……等等,你说谁?楚见?”
守卫回道:“是的将军,他说他是统天宫来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
铁枪对守卫挥挥手,而后喜笑颜开。
这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铁枪不敢怠慢,随即去了著鞠刚的住处。这种事还是和他商量一下比较好。
那栋装潢较之周遭的房屋略显奢华的房屋里,著鞠刚正哼着小曲,端着一碗水,为一盆开得正艳的花儿浇着水。
见到惊慌而来铁枪,他很是不耐烦,“何事惊慌?”
铁枪见著鞠刚这副屎盆子扣在头上都舍不得动一下的模样,不禁有些失落。
“陛下……”